她認真看了看他的五官眉眼。
和從前一樣,漂亮得叫人驚豔,又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她不出來。
慢慢的,他蒼白的臉浮上淡淡的紅,麵容多了幾分綺麗。
伸手一摸,果然又有些升溫了。
樓千雪想了想,就要叫人去請師承郢,這時候,蘇墨晚帶著紅藥白芍過來了,兩人手裏各端了一個火盆。
盆裏的炭火剛剛燃起來,不旺。
蘇墨晚看了一眼,也覺得不太妙,伸手摸了之後,她麵色微微變了變。
“剛剛應該多敷一會兒,好像又要燒起來了。”
樓千雪五指緊了緊,“要不,再敷一次?”
“別急,我過去問問師公子,很快就回來。”
著,蘇墨晚一溜煙走了。
樓千雪現在完全沒了主意,所謂的關心則亂,應該就是這樣子了。
治病本是她最拿手的。
等待的每一瞬都是難熬的,就像把心放進了油鍋裏,又急又無力。
蘇墨晚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她還帶
回來一粒藥丸。
“師父給的?”樓千雪問她。
“嗯。”
蘇墨晚把藥丸塞進蘇墨白嘴裏,然後示意樓千雪給他喂點溫水。
“師公子這藥丸有用,還交代在屋子裏多生點火。”
蘇墨晚著,就提了裙擺,將兩個火盆都踢到了床底下去。
“這樣應該暖和些,紅藥,你倆再去弄兩盆來!”
兩人應是,急匆匆走了。
樓千雪給他喂水,喂進去幾乎都從唇角又流出來,邊喂邊擦。
蘇墨晚看得艱難,很良心地提了個建議:“拿個漏鬥來,直接插到嗓子眼兒給他灌下去。”
如此簡單粗暴。
樓千雪想了想,搖頭否決:“能喝多少是多少。”
其實蘇墨晚還有個很良心的建議,隻是,樓千雪肯定不會配合的,也就沒有出口。
很快,兩盆新的炭火也到了,全被蘇墨晚踢到了床底下。
底下燃著四盆火,上麵又加了一床厚棉被,蘇墨白額頭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來。
蘇墨晚給他擦了擦,然後開始和樓千雪絮叨:“我昨還要比比看,我哥和顏錦繡誰比較持久呢。”
她一,樓千雪就問:“顏錦繡那邊怎麼樣了?”
“應該是大團圓了吧。”
蘇墨晚咳了咳,“顏錦繡隻在門外坐了兩個時辰好像,後來就被放進屋了。”
樓千雪心想,挺好的。
“千雪,我哥的內力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墨晚又問這個。
樓千雪搖頭。
“我也不知道。”
蘇墨晚愣愣地眨了一下眼,“你沒問你師父?他應該知道吧。”
“師父什麼也沒,隻能等他醒了……等他醒了,你問問他。”
樓千雪不知道等蘇墨白醒了之後,該怎樣麵對他。
他要是趁機讓她跟著回琉夏,她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樓千雪就想到了師父的那句話。師父,她和蘇墨白緣分未盡。
這種話,其實很懸,與其是預知,不如是暗示。
樓千雪甚至懷疑,師父是不是和蘇墨白了什麼,所以蘇墨白才堅定地用這麼狠的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