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白費了好的勁，才把兒子給哄睡著了。
家夥真是又招人愛又招人恨，蘇墨白輕輕捏了捏兒子軟軟嫩嫩的臉，才稍稍解氣。
他給兒子嚴嚴實實掖好了被子，才轉過身去，將樓千雪抱了。
接著，他半真半假，在她耳邊輕歎道：“我覺得還是早點把羽兒送走算了。”
樓千雪背過身去，又不搭理他。
蘇墨白湊近了一些，“兒子睡著了……”
樓千雪剛剛的勁兒還沒過去，聽他這樣，便來了一句，“手拿開，別碰我。”
蘇墨白就和無賴一樣，手腳並用，貼得極近，又恰到好處。
曖昧，卻不猥瑣。
“我也沒料到羽兒會進來，下次一定把門閂上。”
“……”
即便蘇墨白得很正常，但在樓千雪聽來，還是有點不習慣。
蘇墨白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就搬出穀的這段日子，一個來月，她就又認識了蘇墨白的陌生的一麵——對於床事，他好像挺熱衷。
是熱衷也不太妥當，反正，和以前差別太大了，樓千雪一下子難以適應。
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恰好蘇墨白又親近她，在她頸邊蹭了蹭，樓千雪將他腦袋推開。
“蘇墨白，你睡過多少女人。”
蘇墨白沒想幹什麼了，隻是想溫存一會兒，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他一下子沒法招架。
不過，他之前一直擔心她憋著氣，總有爆發的一，現在好了，看這樣子，是要準備算賬了。
算賬這種東西，來得越早越好。
蘇墨白如實道：“就你知道的那兩個，沒有別人了。”
樓千雪想起了淑妃，想起了她在冷宮和她的那些話。
到今日，還是有些惡心。
她躺平了，歪頭，看著他的眼睛，“那你睡了她們多少次？”
“……”
蘇墨白覺得不妙，這個賬，算得有點嚴肅了，他正想著怎麼哄人，樓千雪又冷著眼道：“是不是太多，都數不過來了？”
“……”
蘇墨白心想，不至於數不過來，淑妃兩次，賢妃兩次，不過四次罷了。但他知道這話不能這麼回答，尤其是被墨晚罵過那一頓打過那一巴掌之後，他就知道對於妻子來，丈夫睡別的女人，盡管一次都是多的。
他一副後悔的神情，低聲道：“沒有很多，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著，他就想將她扣進懷裏。
樓千雪沒有讓他如願，她抵住他胸膛，終於發了回脾氣，“睡過兩個，那你這兩年別碰我。”
“……兩年？”
“你嫌不夠？”
樓千雪直直望進他眼裏，“那你睡過幾次，我給你再往上加。”
“……夠了，兩年就兩年。”
樓千雪睫毛顫了顫。他居然答應了，這實在出乎意料，她不信。
“話算話。”
“算，當然算。”
蘇墨白應了之後，語氣一轉，十分認真、十分正經地道：“隻是，得延後再算，咱們得先給羽兒生個妹妹，這個你之前也答應了。”
“我沒答應。”
“那咱們剛剛是在做什麼？”
“……”
蘇墨白將手攬在了她腰上，看著她眼睛，微微笑著道：“等你懷上身孕，咱們就開始算，兩年也不是很長。”
兩人很少這樣對視，有些含情脈脈的味道。
他的眼神，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讓人心頭不受控製，隱隱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