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知道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
她有深刻的體會。在她眼裏，宋初文比蘇墨白好。
但這句話若換到宋初文身上，她覺得可能不太合適，宋初文對於女人的美醜，沒什麼分辨能力。
很久之前，在傾城舞坊出命案的時候，她問過他，是叫瀟瀟的那個殺人舞姬好看，還是叫蓮城的指證舞姬好看，當時宋初文很認真地道：“看起來都一樣。”
不管男人女人，都會覺得蓮城好看，不管容貌還是身姿，都勝過那個叫瀟瀟的很多。
偏偏宋初文就覺得是一樣的。
如今居然還她比蘇墨晚好看，大公主覺得這不是故意奉承。
想了想，她笑著問他：“你覺得秦王妃和晉王妃，誰比較好看？”
毫不意外的，宋初文道：“都一樣。”
“不行，你得出個高下來，必須。”
大公主撒嬌道。
宋初文不明白她非要問這個做什麼，認真想了想，道：“晉王妃。”
大公主笑著道：“我怎麼覺得秦王妃比較漂亮呢，你就她哪裏比晉王妃差了？”
宋初文心道，這是杠上了？
“快。”大公主催他。
宋初文知道女人較真起來很可怕，就如實了自己的看法：“秦王妃太高了，女人還是嬌一些好。”
而且，性子也太流氓，還是鳥依人的溫柔女人比較討男人喜歡。
宋初文是這麼覺得的。
大公主聽了他的理由，實在意外，啼笑皆非，“你的意思是，長得高就不好看了？誰矮誰漂亮，是嗎？”
宋初文還沒有回答，大公主又道：“所以，也是因為我沒秦王妃長得高，所以你覺得我比她好看？”
“不是。”
就算宋初文再不會哄女人開心，他也知道這理由慕容萱聽了不會特別愉快，於是他想了個合適的措辭：“秦王妃太強勢了，一般男人都喜歡正經的大家閨秀。”
大公主從他懷裏出來，坐直了，笑道：“那是因為你們不夠強勢，看看我三皇兄，人家就喜歡得不得了。”
宋初文不否認，“秦王不是一般男人能達到的高度，我的是尋常男人。”
“所以，我讓你的是誰比較好看，你依據的卻不是容貌，答案是不是有失偏頗？”
大公主看著他，盈盈而笑。
宋初文還是不明白這問題有何意義，便道：“就算看容貌，晉王妃也略勝一籌。”
話剛落，就聽慕容萱笑出了聲。
“或許讓你判斷哪具屍首好看，你能得準，但是活人就算了，你就適合看看刑律。”
這意思就是，她不苟同他的看法。
宋初文也不想和她爭辯，他一開始就不該提了秦王妃來對比，引出這麼一大堆問題來。
最後還又被她鄙視了一回。
馬車離開了胭脂樓，後又去了蘇墨晚的忘歸樓，蘇墨晚倒是大方得很，送了幾人一堆首飾，又給幾人量了尺寸，各定了一套中意的新款衣裳。
宋初文得了一副字畫。
逛完之後，本來是約好了要去秦王府用飯的，但大公主突然有些不舒服，就辭了蘇墨晚的好意。
回到府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宋初文經曆過上次在尚書府的事，這時候大公主不舒服，他就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