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遺風開門見山。
“如果蕭大姐懷不上,你是不是就準備納個妾回家了?”
這話聽在江卓耳朵裏,更莫名其妙了。
陸遺風查芙兒做什麼?查了之後還要來過問他納不納妾。
“你是不是太閑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卓並不是惱怒,就是單純地質疑,他記得陸遺風不是閑人,逍遙門有大一攤子事等著他。
陸遺風自顧自往椅子上一坐,撩了眼皮看人。
“關係大了,你的夫人,蕭大姐,正滿大街給你物色妾呢,這也就算了,她竟看上了我的人,你和我有沒有關係?”
江卓將他的話過了一遍,明白過來,他神色不變道:“所以,你的人,指的是誰?”
陸遺風本來不想告訴他的,但又覺得瞞著也沒什麼意思,便如實道:“沈慕蕊,你也認識的。”
江卓的眉目動了動。
“原來,是沈姑娘。”
陸遺風聽不得這話,搞得兩人有多熟似的,他輕輕晃悠著手裏的茶水,直接道:“這事兒我隻能直接找你了,你要納妾找別人去。”
江卓道:“如果你來就這件事,那麼,現在可以走了。”
陸遺風順勢起身,他也不想在江卓家裏多待。
等人走了之後,江卓去了書房,他還有正事沒處理,約摸過了兩刻鍾的樣子,蕭芙讓人送了點心和茶進來。
江卓問屬下:“夫人在外麵麼?請她進來。”
屬下忙應道:“侯爺,夫人已經回去了。”
侯爺這個稱呼,江卓不習慣,好似活生生把他叫老了二十來歲。
等他從書房出來,已經是晚上了。
在回房的路上,屬下遞來一個消息,慕容景讓他休假一個月。
隻給了結果,沒有給原因,這不像慕容景的行事風格,江卓讓人去信,問個究竟。
臥房裏,蕭芙正在燈下納鞋底。
她本來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姐,繡個帕子還差不多,哪裏幹得了納鞋底這種粗活,勒得手指上盡是深深的紅痕。
幾個丫鬟先發現了江卓,紛紛行禮叫著侯爺。
蕭芙聽見動靜,忙把鞋底往針線簍子裏一扔,手縮進了袖子底下。
“卓表兄,你回來了。”
江卓走近,將她的手執了起來,蕭芙心虛,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往後縮。
當然,她那點勁兒,是掙不掉的。
江卓在深深的印痕上揉了揉,叮囑道:“換個東西做吧,香囊,荷包,都可以。”
蕭芙聲道:“你不是過,不喜歡香囊……”
江卓道:“不喜歡也隻能喜歡了,難道我還能以後不穿鞋?”
蕭芙被逗得笑出了聲。
兩人剛剛新婚,本該是最膩歪的時候,但江卓新婚第二日就去了營地,隔一才能回來一次。
如今半個月過去了,兩人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江卓知道,她有些著急了。
他道:“我去沐浴,一會兒回來。”
蕭芙臉上立馬紅了。
她讓丫鬟將東西都收拾好,又洗漱上了床榻。
江卓很快就回來了,他墨發未幹,穿著雪白的裏衣,靠近的時候,帶著沐浴過後的淡淡香味。
他往床沿一坐。
“聽下人們,你這幾日常往醉今朝酒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