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得委婉,陸遺風卻聽懂了。
別他本來就沒什麼欲念,就算有,也得被她這話給嚇回去了。
睡一場然後相忘江湖,這不是他想要的。
陸遺風的手從她腰間摸索著往上,最後停在了她臉頰,這些日子,她的確消瘦了許多。
他輕聲笑了。
“哪兒有這麼容易,你欠我的,起碼要一場婚事才能還清。”
這就叫蹬鼻子上臉,陸遺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他的手就在她臉上,食指還有意無意地碰著她的耳根,沈慕蕊覺得這是故意挑逗,她忍不住顫了顫。
“陸、陸公子,這有什麼分別?就算、就算成親了,也可以和離的!”
一陣陣的酥麻,讓她差點不出完整的話。
陸遺風在黑暗裏彎了薄唇,他的姑娘像一張白紙,隨意他勾勒描畫。
他很喜歡。
“當然有分別,而且差地別,雖都是睡覺,但前者是赤裸裸的目的,而後者,則是成親之後順其自然的結果。”
頓了頓,他湊近了些,與她鼻尖相抵,溫柔又堅定地道:“我更喜歡後者,沈姑娘,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他輕輕印上了她的唇,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沈慕蕊渾身都燙了起來。
他織出名為溫柔的羅網,密密麻麻,鋪蓋地而來,她心慌意亂,卻無處可遁。
心亂到極致,反而平靜了,她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跳。
他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又被她吸入腑內,很快便順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將她整個人徹底占據。
溫柔又強硬,讓她無從拒絕。
這種感覺讓她心顫。
不知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沈慕蕊哽咽了,“你又想騙我嗎……”
她想推他,卻發現雙手綿軟無力。
陸遺風摸到了她胸前去,他執起那枚玉扳指,溫柔又正經:“母親在上,當著她老人家的麵,我怎敢騙你。”
他話還是這麼動聽。
隻要他想哄人高興,沒有什麼是他不出來的。
不可思議地,將近兩個月的所有情緒,全化作了委屈,又變成了淚水,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沈慕蕊哭了,泣不成聲。
其實陸遺風還有更‘深情’的告白:成親之後,他就能和她睡一輩子,睡一晚和睡一輩子,這筆賬一眼就能看明白,都不用算。
但他不敢這麼,隻能先憋著了。
女人哭起來確實要命,費了好大的勁,陸遺風終於把人哄睡著了,沈慕蕊靜靜地靠在他胸口,又變回了軟綿綿的白兔。
陸遺風長出一口氣,他的磨難終於要結束了,明日開始,便是新生。
他美滋滋地閉上了眼,到夢裏去尋雲雨。
大概是昨晚太耗費心力,醒過來時,已是朝陽高掛,陸遺風意識回籠,卻沒有睜眼,他借睡意朝旁攬去。
這一攬,卻攬了個空。
他愣了一瞬,猛然睜開了眼,隻見身旁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影。
一大早就跑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陸遺風覺得人已經哄好了,他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莫不是害羞了?
他立即掀了被子下床。
簡單收拾好,陸遺風大步出了自己的院。早晨的空氣染了晨露,清新又濕潤,連帶著心情都飄了起來。
陸遺風直接尋了過去,卻在二院門口遇著了碧蓮。
“陸公子。”碧蓮行禮道。
陸遺風心情美,回了個十分和煦的笑。
“沈姑娘可洗漱好了?”
他春風滿麵地問。
碧蓮笑著回道:“沈姑娘要去酒樓,不睡這麼晚的,早就走了。”
“也是。”
陸遺風腳步一轉,就要趕過去酒樓,想起自己尚未洗漱,又頓住了,他回了院。
等他收拾妥當,英俊得體地趕過去,卻被錢掌櫃告知:沈姑娘病了,並未來酒樓。
掂量了一番,陸遺風覺得不是真病了,多半是不想見他。
好不容易有了轉變和突破,得趁勝追擊,若是放
她自己待幾日,不定又倒回去了。
陸遺風出了酒樓,去往江卓的侯府。
與之前一樣,他還是被攔下了,這回陸遺風很有把握地道:“我找沈姑娘,快進去通傳一聲。”
門口那護衛眼也不眨地道:“沈姑娘不在府裏。”
陸遺風下意識覺得這是江卓交代好的,他挑眉道:“那就找你們侯爺也行。”
護衛道:“侯爺也不在,他帶著沈姑娘出門了。”
陸遺風幾乎以為自己聽岔了。
他微闔了眼眸:“你把剛剛的話再一遍,你們侯爺帶著出門的,不是他夫人,是沈姑娘?”你是才,一秒記住:NBA網,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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