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朝沈穆笑道:“沈兄,真的是你,別來無恙。”
“趙堂主。”
廖聖瓔靜靜地看著兩邊的人寒暄,那男子並不失禮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著問沈穆:“沈兄,這位姑娘是……”
男子身邊的姑娘也看向了她,滿眼探究。
不等沈穆話,她就代答道:“我是沈穆的侄女。”
“……侄女?”
趙洹和劉五姐麵露驚愕。
見沈慕遙麵色尷尬,趙洹明白過來,當即笑道:“好漂亮的侄女,沈兄,好久不見了,進屋喝杯茶。”
明明劉五姐才是院子的女主人,可她卻有點怯場了,與之相比,廖聖瓔就放開多了。
她跟著沈穆叫男子趙堂主,還問人家:“趙堂主,你和劉姑娘又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拜過地,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房東,我租用了他的宅子。”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起,又幾乎是同時落,劉五姐的聲音一些,被壓住了,不過,廖聖瓔還是聽清楚了。
她看向劉姑娘,對方臉上有著淡淡的紅雲,顯然是不好意思了。
看得出來,裏麵並沒有惱怒。
廖聖瓔道:“你們去敘舊吧,我和劉姑娘就在這兒話。”
趙洹當即把沈慕遙往正屋裏清。
沒了兩個男人在場,劉五姑娘稍微自在了一些,她看著廖聖瓔,先開口道:“姑娘,你真是沈公子的侄女?”
廖聖瓔不答,微微笑著道:“聽沈穆,你和他問起過我,還不止一次?”
劉五姑娘頓時就知道了麵前的人和沈公子的關係。
她心底湧起陣陣的羞恥感。
“姑娘,你別誤會,我並未對沈公子有過逾矩的行為,他救過我,是我的恩人,所以……”
看人家姑娘那麼緊張,廖聖瓔笑了。
她很大方地道:“逾矩了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劉五姑娘一聽,滿眼驚愕。
廖聖瓔暗暗轉了轉眼珠子,笑得更燦爛了:“我已經嫁了人的,是沈穆死皮賴臉去攪合,弄得我與成親一年的丈夫和離了,我現在很討厭他。”
等她話落,劉五姑娘的神情由驚愕轉為了震驚。
她震驚得不知道該什麼好了。
廖聖瓔告訴劉姑娘這些,是為了姑娘好,沈穆在她心裏的形象成了一個搶人妻子的,會讓姑娘對他的愛慕和好感大大降低。
愛而不得不僅是一件心酸的事,更會影響姑娘以後的感情抉擇,這些廖聖瓔都曾經曆過,她不想這個劉姑
娘也步她後塵。
見劉姑娘果然聽呆,廖聖瓔笑著問她:“劉姑娘,那位趙堂主,他剛剛與你拜過地?”
“是、是的……”
劉五姑娘把當初的事都告訴了廖聖瓔,最後她道:“這是趙公子的宅院,被我租用了。”
廖聖瓔奇道:“趙堂主還真收你租金?”
劉五姑娘臉一紅,不話了。
盛情難卻,兩人留在此處用了午飯,走的時候,趙洹給沈慕遙裝了許多瓶瓶罐罐,都是上好的傷藥。
兩人策馬離開。
走得遠了,廖聖瓔回頭看了一眼,那趙堂主一臉嬉笑,他和劉姑娘了什麼,劉姑娘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羞,推了他一把,然後氣呼呼地進了院門,趙堂主忙追去,兩人都消失在視線裏。
“這劉姑娘……”廖聖瓔掉回頭,瞅著沈穆道,“長得比我好看,性子也比我好。”
沈慕遙沉默了一瞬,而後認真道:“認真比起來,下所有的女人隻有一個是最好看的,難不成所有的男人都要喜歡她?”
這話得還算中聽。
廖聖瓔心底滿意,嘴上卻鄙視道:“榆木疙瘩,無趣。”
這回沈慕遙不敢接話了。
兩人越過了帝都,朝南邊行去。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初,即便是往南,也感覺到了鋪蓋地的寒意,好在南邊城鎮多,一路上都有可投宿的客棧。
在兩人離開帝都的第八日,十二月中旬,寒地凍,下起了細碎的雪。
廖聖瓔有點吃不消了,找著客棧之後,她要留住幾日,等雪停了再上路。
沈慕遙當然同意,掏出銀子就預定三日的客房,廖聖瓔終於道:“要一間就好了。”
沈慕遙估計不敢相信這話是她親口出來的,轉了頭看她。
廖聖瓔是不會再重複一遍的,“沒聽見就算了。”
完,她轉身跟著夥計就先上了樓。
沈慕遙把掏出來的銀子又塞回去一半,朝著掌櫃的道:“要一間上房,連住三日。”
他上樓的時候,恰好夥計要下樓,伸手給他指了路。
沈慕遙尋著過去,卻發現客房門是關著的。
他試探著推了一下,沒推開。
難不成,是又生氣了?
沈慕遙曲起手指,敲了敲,裏麵好大一會兒都沒回應。
就在他準備下樓再定一間的時候,背後吱呀一聲響,轉回身,就見廖聖瓔把著門扇。
她玩味地看著他:“這房裏就一張床,你敢睡麼?”
沈慕遙裝作聽不懂,他認真道:“我睡覺的時候很安分,不會擠到你。”
廖聖瓔瞧了他一會兒,才往邊上一讓。
“那好,你進來吧,不過,我睡覺的時候可能不太安分,我之前習慣了,抱著人才能睡得著。”
聞言,沈慕遙心頭一堵。
他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是才,一秒記住:NBA網,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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