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歌不是毛頭子,他越親越來勁兒,體內的躁動也越來越明顯。
讓他歡喜的是,陸青瑤從開始就沒有半分推拒,十分柔順,予取予求。
理智幾乎被燒沒。
就在快要失控的千鈞一發之際,傅長歌狠狠抱緊了人,成功懸崖勒馬!
微微一錯,他靠在她肩頭,下巴杵在她肩窩,聞著她頸間的淡淡女子馨香,傅長歌心頭異常滿足。
他雙手抱在她腰上,不敢看她臉,這副姿態,竟有點害羞的意思。
陸青瑤怔愣。
方才,她腦中空了一瞬。
傅長歌做出如此親昵之事,她並不厭惡,隻是稍稍意外,以及陌生。
後來,則是‘縱容’。
她心裏藏著一個念頭:她與傅長歌,隻怕多半沒結果。
人的眼睛騙不了人,她從傅長歌的眼睛裏,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喜歡。
他真心喜歡她,卻很可能沒有結果。
傅家隻有他一個獨子,勢必不會讓他入贅;而她,她比青桐大,是陸家長女,招婿的重擔,她甘願承擔。
爹娘二十來年恩愛如初,從未想過納妾再生,又將她和青桐養育成人,她不能讓父親背上不孝的罪名,更不能讓父親百年之後愧對列祖列宗。
她不會為了傅長歌,讓陸家斷了香火。
正是如此,她不會想著讓傅長歌入贅,她很明白香火傳承對於一個家族的意義。
她和傅長歌身上,有著同樣沉重的膽子。
這注定是一段無果的感情。
所以,她容許他此時占點便宜。
陸青瑤不出聲,也沒動靜,就任由他抱著,傅長歌笑了笑,聽起來傻了吧唧的。
“你別生氣,不是我不守禮,隻是情難自禁。”
傅長歌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這算半實話,他確實隻敢占點便宜,沒想撈大便宜。
陸青瑤道:“我沒生氣。”
她口吻淡淡,傅長歌卻聽出了兩分低柔,心下更歡喜了。
明明他才是大男人,竟然有點害羞!
於是,傅長歌鬆開了手。
“我先過去,你和七公主她們慢慢過來!”
完,他先奪門跑了,好像被輕薄的人是他一樣。
陸青瑤隨後出屋。
眼見傅長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她唇角就要彎起來,心卻越沉了。
等靜安郡主換好了衣裳,七公主便過來喊她,不見傅長歌,七公主還疑惑了。
陸青瑤道他已先過去,七公主滿臉意外。
而後,她盯著陸青瑤看。
陸青瑤神色淡淡,沒叫她看出什麼來。
等回到池塘邊,見傅長歌落座在姚謙書身旁,兩人正齊齊往回甩竿,有東西破水麵而出,是兩條肥美的鯽魚。
魚兒掙紮,帶得魚竿震顫,兩人忙把魚竿往泥土裏一紮,各自去魚鉤上取魚。
七公主靠過去,在上官清其的桶裏瞅了瞅,驚道:“你一條都沒釣上來?”
七公主是吃貨,她很失望。
上官清其光明正大道:“姚謙書釣了很多,吃不完。”
姚謙書取了肥魚回來,聞言,笑道:“我隻給麟兒留兩條,你們倆沒份!”
七公主指指自己:“我也沒份?”
姚謙書公然調戲。
“那你別坐他身邊,你過來這兒坐,我就給你一條。”
七公主立馬叛變。
她聲和上官清其道:“跟你沒魚吃,我先過去了!”
姚謙書得逞,哈哈大笑。
他變本加厲,使喚道:“這不得了,這個時辰還熱呢,有人給我打扇子嗎?”
七公主竟真給他打起扇子來。
在場的人,除了傅長歌和陸青瑤心下驚奇,其餘幾人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