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他醉得不省人事。
姚謙書看著兩個空了的酒壇子,歎了口氣,叫了個人進來,幫著把傅長歌弄到了榻上。
姚謙書喝得不多。
他還很清醒,有姑娘來伺候洗漱,他旁敲側擊問出了想要的答案,於夜半時分出了萬花樓。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寅時末,朝臣都開始往宮裏趕的時辰。
傅長歌醉得厲害,睡得安穩。
姚謙書知道他官職品級不高,沒資格去上早朝,就沒喊他。
傅長歌睡到了太陽高照。
姚謙書夠義氣,一直等到他醒來。
“姚兄。”
傅長歌頭疼欲裂。
姚謙書倒了一杯濃茶過來,讓他喝了,傅長歌這會兒才知道不好意思。
“勞煩姚兄照顧了。”
姚謙書笑問:“你這樣子,能去兵部?”
“不能。”
傅長歌道:“我得回家換身衣裳。”
頓了頓,他又道:“姚兄打算在這兒待多久,不若住到我家,絕對方便。”
姚謙書謝了他的好意。
“我去住右相府。”
“也好,那咱們晚上再聚,我還得去兵部做事,先走了。”
還不等姚謙書叫他,傅長歌就自己頓住了。
“姚兄……”傅長歌咳了咳,“昨日那隻手鐲……”
姚謙書就知道他舍不得,從袖子裏掏出來扔給他,傅長歌接住,緊緊攥了道:“多謝了。”
回到府上,傅長歌趕緊換了衣裳就又出門,他真怕被他娘堵到問話。
思量再三,他把那玉鐲也帶著了。
這是他給陸青瑤買的,買了就要送出去,砸在手裏算怎麼回事?那不是他傅長歌的風格。
兩個尚書府在一條街上,離得不算很遠,他找上了門去,廝也替他進去通傳了,但陸青瑤不出來見他。
傅長歌沒有坐在人家大門口耍賴,他去了兵部衙門。
約摸半個時辰後,陸尚書下朝回來了,傅長歌想了想,先按捺住了。
到了正午下衙休息的時候,傅長歌終於鼓著膽子去找陸尚書。
可惜陸尚書在和別人話。
今日,陸府有好事,陸夫人忙不迭派了人來請示陸尚書的意思。
陸尚書大笑。
“怪不得我今早出門就看見了喜鵲!這有什麼好商量的?讓夫人直接應下就是!至於婚期,請唐夫人定吧!就我們陸家沒什麼講究,別委屈了兩個孩子就行!”
“是,老爺!”
下人高興地走了。
傅長歌卻差點沒有進去的力氣。
聽這意思,唐家替唐敏之提親來了,而且是‘求娶’。
陸尚書答應了。
站了好一會兒,傅長歌才重拾力氣走進去。
陸尚書正高興著,對這後生晚輩也比較和善。
“賢侄,找我有事?”
傅長歌把方盒子往桌前一放,“尚書大人,請您把這個帶回去。”
陸尚書不明所以。
打開一看,頓時發懵。
他看向傅長歌,心想,竟拿隻玉鐲子來賄賂他?沒見過這種套路。
“賢侄啊,這東西你收回去,有什麼事不妨直。”
陸尚書很正派地道。
傅長歌咬了咬牙,決定垂死掙紮:“我也想求娶貴府千金,今日就讓媒人上門,到時候大人可別偏心。”
完,不給陸尚書時間反應,他就急急走了。
陸尚書回過神,覺得大事不妙,趕緊追了出去,得知傅長歌出了衙門,陸尚書就知道他是回家了,趕緊也叫來了自己的官轎,急急忙忙趕回了陸府。
唐夫人還沒走,與陸夫人相談甚歡,陸尚書暗道幸好,給陸夫人使眼色有點事。
夫妻倆出了待客的花廳,到了沒人的角落話。
“這婚事先別急,或許會有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