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孫灣看著我,想說些什麼,最後隻是歎了口氣,然後回到了我的體內。
第二天一輛很拉風的敞篷超跑停在了我的店門口,看著周圍鄰居們的竊竊私語,我隻覺得頭疼。
我很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不過和之前那個西裝男並不是一個人,我就很無語,怎麼這些人都那麼喜歡穿西裝,我就隻有一套西裝,還是我朋友結婚的時候買的,除了他結婚那天穿了一次,便再也沒穿過。
來人走下車,問道:“是齊平安先生嗎?”
我點了點頭。
那人看著我的成人用品店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他應該是受過訓練的,很快便恢複如常。
“我是亭城陰人堂會的趙科,來接您去目的地。”
我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快開車吧!”
......
我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帶著我來到了機場,那人看著我就道:“這次的鬼蜮在黔省,我就不去了,您下了飛機之後會有人接您的。”
亭城距離黔省有三個小時的飛機路程,登機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趙科給我買的居然是頭等艙的機票。
我不禁感歎,陰人堂會真有錢,像我隻能買打折機票,出個任務直接頭等艙了。
雖然陰人堂會的賞金極高,但其危險性也成正比,低等級的鬼蜮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很多陰人其實並不能賺很多錢,而我之所以被稱為亭城陰人勞模,是因為我包攬了亭城附近將近十幾個縣市的所有鬼蜮,且有過解決紅衣的經曆。
解決紅衣厲鬼也是成為高級陰人的門檻。
飛機上,穿著合身絲襪的空姐對我噓寒問暖,她長得很漂亮,但我的體內有個孫灣,我連看都不敢看她,隻好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好在這段旅途並不長,很快飛機便抵達了黔省白蓮機場。
剛下飛機,我便看見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舉著牌子在等我,牌子上寫著歡迎金陵市齊平安先生蒞臨我公司指導。
我滿頭大汗,趕緊走過去把他的牌子給取下來,她笑嘻嘻的看著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本身她就長相極美,青春氣息散發出的荷爾蒙引人矚目,現在整個機場的人都知道我叫齊平安了,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機場。
這個女孩叫黃玉,是侗族人,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做三江侗族自治縣,坐高鐵去往三江之後再轉大巴來到山裏,山裏有個無名小鎮,是我們的目的地。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這麼遠的地方解決鬼蜮,而且這次的陰人有不少,想必能認識不少人,開闊一下人脈。
黃玉將我帶到了鎮上唯一的招待所,我到的時候有兩個人已經到了,正在大廳的茶桌上聊天,見我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和我握手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齊平安,是皖省亭城的靈師。”
見我自我介紹是靈師,坐著的另一個年輕人冷哼一聲,語氣淡漠的道:“這次的鬼蜮這麼危險,你們找個靈師過來,別回頭我們還得救他,扯我們後腿。”
“別這麼說,阿威!”男人對著我抱歉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倆是從湘西來的,我叫張飛,這是我弟弟張威。”
“趕屍人?”
“是的!”那人在介紹自己是趕屍人的時候,自豪的抬高了胸膛。
不過我大概也明白為什麼張威會對我有怨氣了,因為在陰人職業排行榜上,趕屍人排名第七,剛好比靈師低了一位,如果不是我爺爺,那麼趕屍人便能排進第六,第六第七雖然一名之差,但實際上可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