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無淵,我好像認識!”
當孫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是呆滯的狀態。
因為我很不能理解。
孫府被燒毀到現在已經快百年了,百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還活著,我就對孫灣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孫灣就搖了搖頭,對我道:“我的記憶很模糊,但他的這張臉我很熟悉,那是刻在靈魂裏麵的一張臉,就和你的臉一樣,如果是對你的感覺是愛意,那麼對他就是無比的尊敬。”
“尊敬?”我疑惑的看向孫灣,就道:“總不能你們孫家其實原本姓張,他是你們的家主吧!”
孫灣搖了搖頭,隨後對我說道:“這是種刻在靈魂深處的尊敬,我隻能說,如果我如此的尊敬他的話,那麼整個孫家的人應該都很尊敬他,他的身份應該很特殊!”
我心道張家這兩個字就已經很特殊了,這個人居然還更特殊,難不成他才是張家家主,是個幕後大boss?
我感覺我的頭頂有一個很大的烏雲,這個烏雲包裹住了張家,包裹住了孫家,包裹住了我,我的前世吳孝儒,還有孫灣和陰人界的老一輩。
究竟是誰在下棋,在下一場什麼樣的棋?
我不明白。
這一晚,我睡的很不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黑眼圈來到樓下,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胖子看我狀態不好,小聲問我道:“怎麼你跟你那個女契約鬼搞了一夜?”
我踹了他一腳,道:“你試試和鬼玩玩?”
胖子就道:“胖爺我可惜命,沒你們這幫小年輕玩的花!”
張無淵見我們到齊,也不廢話,直接帶著我們就往山上走去。
我心道這什麼鬼蜮,還能在山裏?胖子左右看了看,就問道:“昨天那個小姑娘怎麼不一起來?”
張無淵就和胖子解釋道:“她就是個普通人,負責接待而已!”
胖子失落的哦了一聲,隨後說道:“女陰人是真的少!”
我白了他一眼,就道:“如果有女陰人那無一不是女中豪傑,你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人家,胖子看了看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歎了口氣。”
我們幾個人帶的東西都不多,大都是一些本職業需要使用的道具,比如我的包裏就是羅盤,陶清風帶了各種各樣的符咒。
胖子依然帶著那把斧頭,見我看著他的斧頭,就對我道:“這是我師傅從戰場上請回來的斧頭,殺過很多敵人,沾染了很多血氣,是個凶器!”
我點了點頭,殺過人的冷兵器因為濃厚的血氣,除了有些凶煞之外,同樣也能起到驅鬼辟邪的作用,隻不過一般人降不住凶器,便會招來災禍,但很明顯胖子不是一般人。
張家兩兄弟作為趕屍匠,我其實不是很了解,但他們每個人背後背的那根長棍我還是有點印象的,也算是趕屍人的特色。
趕屍人在趕屍的時候,會用兩根長棍穿過屍體的腋下,固定屍體站在自己的背後,既避免了直接和屍體接觸,也能夠控製屍體隨自己的心意行動。
那長棍的選擇也很有說法,據說是蘊含著極重陰氣的槐樹的根部做出來的才最好,而且最好是長在墳堆,亂葬崗內的槐樹。
我們走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在胖子的背包中有很多吃的,這一路也不算無聊。
一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無人生還導致的心理壓力吧。
我們走了很久很久,還沒有到目的地,很快我們便察覺到了異常。
我問張無淵:“還有多遠?”
張無淵皺了皺眉,就道:“按照我們的行進速度,應該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