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問：“那它的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南潯又指向書櫃的最頂層：“那裏有音箱，它通過核心用音箱傳達發出聲音。就像人類的大腦產生思想後，通過語言來表達。”
“原來如此。那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燈也是它開的？林生哥親手試過，燈根本不會亮。”
文勇在南潯回答前，發出聲音：“當然是我開的咯！嘻嘻！嚇到姐姐了嗎？哦，應該叫嫂嫂！”
泡芙沒有說話，她討厭這個AI。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馬上就毀了它。
南潯說：“文勇，在你的身體製造完成前，我可以帶你回家。但是咱們約法三章，你答應嗎？”
文勇問：“哪三章？”
“第一，不可以再惡意搗鬼，說謊。第二，不要隨意入侵別人的隱私。第三，重新開啟遊戲，不許再隨意扣留或讀取別人的大腦意識。”
“好。”
“它還能讀取別人的大腦意識？”泡芙驚訝。
“能，隻要大腦數據意識在遊戲裏，它連記憶都可以隨意篡改。”
泡芙震驚，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嗎？還是她孤陋寡聞了？難怪南潯被困在遊戲世界期間會失憶。這些也不過是它的惡作劇而已吧。
想到失憶，她突然問道：“文勇，連情跟整件事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把她困在裏麵？”
文勇似乎在故作不知情，它問：“連情是誰呀？”
“被困在亂葬崗裏麵，失憶的那個姑娘。她村中被燒死的男女老少，那些NPC村民。這些設定不都是你給的嗎？”
“噢......是她呀......她可是自己送上門的喲。我本來沒打算對她做什麼的，我隻是想留下陸景宏。誰知道她竟然在我之前差點就把他害死了！隨便留下就是咯。”
泡芙惱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文勇無辜的說：“嫂嫂好凶！我隻是怕她搗亂而已，隨便設定了身份讓她留在那裏。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放她出來，她也不會被狐狸精殺掉呀。”
“你為什麼要把她困在那裏？回答問題！”泡芙的語氣變得有些暴躁。
“誰讓她是陸景宏的女朋友，陸景宏是壞人！讓他嚐嚐失去愛的滋味不是很好？”
“所以困住連情跟張楊，目的就隻是為了報複陸景宏和鄭晚晚？”泡芙繼續問。
文勇說：“他們分走我爸爸的愛，我就要拿走他們的愛！”
泡芙看向南潯，兩人相互對視，麵色都很凝重。所有被困在遊戲裏的人，都不是巧合。全部都是文勇一手操作的。這個可怕的AI，偏激，極端，不可理喻，簡直就是瘋子。
南潯再次走到帶凹洞的牆邊，把手伸進凹洞內部上下摸索。裏麵傳來“噶噠”一聲後，一個黑色巴掌大小的盒子，從下麵彈了出來。
他拿起黑色小盒子對泡芙說：“這就是文勇的核心。換句話說，它就是文勇。”
泡芙驚訝，她本以為承載那麼多數據，那麼複雜的智能係統，至少也會有一台電腦機箱的大小。即便不是龐然大物，也沒想到會如此小巧玲瓏。她從南潯手裏拿起它，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盒子表麵有深色的紋路，錯綜複雜的橫豎交錯著，有的紋路甚至還會輕微發光。
“這些紋路是什麼？集成電路？芯片？”
南潯點頭：“差不多。”
泡芙驚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你父親太厲害了！”
南潯苦笑。是啊......太厲害了......他親手創造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她不理解，這麼小的東西，隨便粉碎掉就能銷毀了。為什麼南潯要大費周章的，把它困在一具身體裏？僅僅是為了騙它休眠，然後讀取數據嗎？當然，這一切當著它的麵，都無法問出。
“音箱和攝像頭要拿嗎？”泡芙問。
南潯搖頭：“不用。帶你去我家看看。”
一邊走出辦公室，南潯一邊給泡芙解釋：“隻要它想說話，想看到東西，什麼都可以成為媒介。手機，電視，監控器，一切電子產品它都可以利用。它隻是核心在這裏而已，但隻要它想，它可以隨意入侵各種場合。當然，在沒有攝像頭的情況下，它也隻能聽和說了。”
泡芙內心一再感歎，太可怕了。也就是說之前他們在家裏時，雖然沒有攝像頭，但有電腦和手機的存在，它就在。雖然看不到，卻聽得到。難怪範思錦一再提醒她，說它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