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離奇死亡的遊戲玩家，有線索了嗎？”南潯撥通了劉淼的電話，詢問關於幾名死者的消息。
“沒有。”電話另一頭回答的簡單幹脆。
關於玩家線下離奇死亡的風言風語，淹沒在青年企業家顏值高的新聞中。而事件本身的真相，遲遲沒有找到。看形勢，是要不了了之了。
一個長相白淨，披肩發戴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孩子敲門走進辦公室，她是不久前入職的前台接待。上一個前台小姐姐因為每天接到各種騷擾電話，快遞郵件鮮花，不堪重負。最後被累到辭職。
無奈之下再次重新招聘新人，這位斯斯文文的小姑娘，起初是南潯的粉絲。在知道當天擊殺幽靈行動，登錄的是總裁夫人而不是南潯本人後，她開始轉粉泡芙。每天有事沒事就以各種事情為由，跑到辦公室來找泡芙，把南潯擾得直念叨要給泡芙放長假。
“泡芙姐，有個電話......”她每次看到泡芙都小臉通紅，一臉羞澀的樣子。
“嗯，接進來吧。”
南潯看向兩人，撓撓頭。在小姑娘出辦公室後笑著說到：“她就這麼把我無視了？聽起來好像你才是管事的！”
泡芙無語，她也不想。
“您好，請問是郝先生嗎？”
電話接通後，另一頭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聽起來幹淨利落，泡芙甚至還覺得有些耳熟。兩人對視一眼，南潯給泡芙投過一個詢問的眼神，心說不是找你嗎？怎麼問我了？泡芙也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說是有電話找她啊？
想了想隨即明白了，那小姑娘就是想跟泡芙說話。進辦公室時視線就沒離開過泡芙，但她也沒說清楚是誰的電話，也沒點名道姓說找誰。南潯鬱悶，看來要開個會重點說一下了。有粉絲雖說不是壞事，但也總不能影響公司正常運作吧。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南潯回話。
“是這樣，我是擊殺幽靈行動任務的其中一名玩家，我想跟您商量一些事，並當麵給您道歉，方便見麵嗎？”
這話倒是讓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玩家把電話打到公司來，竟然還要道歉？
南潯想了想，沒有拒絕：“什麼時候？”
“今晚方便嗎？”
他抬眸看向泡芙，得到泡芙點頭同意後。他回答：“可以。”
“雲端西餐廳，202房。我訂了包間。”說完又加了一句：“不會被打擾的。”
南潯皺眉，心說這哪是商量啊，明明就是通知自己啊？連位置都訂好了！他心裏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哪位玩家這麼雷厲風行。
“我可以攜夫人前往嗎？”
“我很榮幸！”電話另一頭回道。
泡芙挑了挑眉，這玩家有點意思。
雲端西餐廳。
兩人被服務員引領到202房間門口，服務員禮貌的敲了敲門，在得到裏麵回答“請進”後，輕輕推開門，示意兩人進入，並用甜美的嗓音微笑說道：“祝您用餐愉快。”
泡芙皺眉，這服務員從進門到剛剛，視線反複落在南潯身上，而對自己卻看都沒看一眼。
一個聲音清脆，長相秀氣的男人站起身，對進到包間的二人說道：“你們好！請坐！”
看到這個人後，泡芙一愣。難怪聲音耳熟，這個長相她在遊戲裏就見到過了，不是別人，正是玩家水杯空空。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他有什麼要道歉的？泡芙越來越感興趣了。
一番客套後，水杯空空開始了自我介紹：“我是擊殺幽靈行動的玩家之一，ID叫水杯空空。想必郝先生在遊戲世界中已經見過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幸能被記住。”
南潯禮貌微笑，如實回答：“其實當天並不是我親自登錄的。陪你們一同擊殺奮戰的是我女朋友。”
說著，他拉過泡芙的手，繼續說道：“她作為我的助理，一直在參與遊戲方麵的製作以及運營。自身也在遊戲世界中有注冊角色，跟你還頗有淵源。”
水杯空空一愣，隨即看向泡芙：“頗有淵源？難道我們認識？”
“何止認識！”泡芙笑道。
“那你是？”
她饒有興致的看向水杯空空，笑道：“泡芙頭很大。”
這個ID相信對他來說可再熟悉不過了。曾經在戰場裏被她殺的死去活來，連複活時間都因為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擊殺，而不斷延長。整場戰鬥下來，他的傷害和人頭數寥寥無幾，時間幾乎都用來躺在地上了。
眼見這位仁兄麵容逐漸扭曲，從微笑到尷尬，從尷尬到鬱悶，鬱悶的同時還要帶著禮貌的微笑。短短一瞬，他的臉上仿佛度過了春夏秋冬。泡芙和南潯對視一眼，互相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