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說道：“從空空剛回來起，我就覺得哪裏不對勁。仔細一想，全都不對勁！”
“哪不對勁？”黑茶茫然。
“他說之前一直嚐試登錄都失敗了，其中一條係統提示就是戰鬥副本無法進入。他進入的當天，咱們正在跟鬼物們交戰。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南潯接著泡芙的話說道：“而且咱們的遊戲，有針對主播專門開啟直播的通道。他從進來到剛剛，我屢次提到要他開啟直播間，他都借連接不上的理由一筆帶過。從來沒有當著咱們的麵操作過，這足以說明他不是空空。”
黑茶嘴巴微張，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時陸景宏也開了口：“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誰告訴過他關於骨刀的線索嗎？他怎麼知道利用骨刀可以殺了冰雹？”
這話一出，泡芙突然意識到：“對啊！當天給出拿著骨刀尋找祭廟的線索時，空空根本就不在場！而且他一出現，就牢牢的把冰雹給套住了！就好像知道咱們是要抓她的一樣！”
南潯淡淡說道：“還記得他聽到NPC說咱們之中，不止一隻鬼之後什麼反應嗎？他似乎有意要咱們互相懷疑彼此，故意說出咱們中間有好幾隻鬼。包括他殺了咖啡，也是用這個理由。”
幾人默默點頭，細節經不起推敲，現在想來，空空的出現根本就不合理。
黑茶突然問道：“那他不是鬼，又是誰？”
幾個人沉默了。不是鬼又是誰呢？誰知道呢？
陸景宏走到癱倒在地的空空身邊，蹲下就拽他的臉皮。黑茶連忙上前製止：“兄弟你可別扯了，難不成又想碎屍？”
就在黑茶拽著他的胳膊，往回拉的工夫。隻聽“呲啦”一聲，陸景宏抓著空空臉皮的那隻手，忽然一輕。順著黑茶的力道，一張皮被他扯了下來。而拎在他手中的，不僅僅是臉皮，是從脖子劃開傷口的那一條縫，猶如拉鏈一樣扯下一整張人皮......
再看空空，已經麵目全非，一具鮮紅腥臭的屍體，血淋淋的癱倒在地。黑茶嚇得拉著陸景宏連連後退，見陸景宏抓著人皮不撒手，趕緊撲騰他的手罵罵咧咧道：“你個死變態！撒手！快把它扔了......我操！”
陸景宏也愣住了，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幕有點發懵，任由黑茶在身邊胡亂的拍打著往後拉。
泡芙驚恐的瞪大雙眼：“那是......冰雹？”
南潯攬過泡芙的肩膀，輕輕摩挲著安慰：“別怕，那不是冰雹，冰雹已經沒了。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屍體......”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冰雹會被剝皮了。是不是她的皮囊也有用？這麼說的話，夏雨會不會也被剝皮了？”泡芙越想越覺得蹊蹺，她接著說道：“難道剝皮是因為有用？那這麼說來的話，會不會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一張假皮囊，在不知不覺中被鬼取代？”
陸景宏搖頭：“這個說法不成立。如果按照你這樣說，那空空豈不是也死了？可是他明明已經離線了。”
“可是......如果他回來了，不知不覺中被剝皮取代了呢？”
“大姐！你別說了，我靠！”黑茶實在接受不了這個說法，頭皮直發麻。
泡芙順手拽起南潯的臉皮，隻聽一聲：“啊！疼疼疼！”
接著不死心，又去拽黑茶的臉皮，黑茶大驚之下連忙閃避：“大姐你饒了我吧！我是真的！我自己拽，你看你看......”
見泡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陸景宏連忙撕扯自己的臉皮道：“我也是真的......”
她終於安下心來。短短幾天的工夫，死的死，走的走。眼下隻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黑茶提議：“為了防止萬一有假貨出現，咱們還是定個暗號吧？”
“這個辦法靠譜！”泡芙讚同。
南潯點頭道：“那這樣，咱們各自為自己取一個代號，在對暗號的時候用。比如我，你們確認我身份的時候，就問：你是誰？我會回答：諸葛亮！”
泡芙笑道：“那我呢？我叫黃月英？”
“寶貝，特殊時候咱們特殊對待。你是我的妻，這樣的暗號太明顯了。你叫一個別的，比如穆桂英、鍾無豔之類的。”
泡芙撲哧一笑：“那我就是鍾無豔好了！小拳拳捶你胸口！”
黑茶翻了個白眼，似乎想到了某款手遊的英雄，鍾無豔那把大錘子掄起來，可不是小拳拳捶胸口了，胸口碎大石還差不多......
陸景宏說道：“那我就是伶倫，華夏音律鼻祖！”
“兄弟你可太中二了！那我是......潘安！”
“......”
旁邊三人直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