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立刻,蘇晨護衛們的臉上就冒出了汗珠。就擋在蘇晨前麵的殷雨師知道,這是樓下那可怕的婦人正在用強大的殺氣壓迫他們。在這殺氣之下,保鏢們都漸漸地頭暈腦漲,四肢僵硬,實力能發揮出五層就很不錯了。殷雨師不知如何是好,猛然回頭,顫聲說道:“小姐快逃!!讓屬下們拖住她!”
然而,殷雨師看到的卻是蘇晨淡雅的一笑,接著蘇晨便對樓下的一名保鏢喊道:“廉昱良!”
“屬下在!”
蘇晨:“隻需你與她最多過十招,不需傷敵,隻需自保。”
“尊命。”
這廉昱良實力非凡,是九爺蘇昭的死士頭領,武功境界已在宗師絕頂之上,保鏢之中,也隻有他沒有被水秋謠嚇住。
蘇晨接著又從容說道:“所有人都聽好,這客棧內地域狹小,有利於我,而不利敵。交手時,隻許三人同時應戰,隻要力有不支,就立刻退下,由其他人頂替。”
眾保鏢齊聲應道:“誓死保衛小姐!”
蘇晨短短幾句話後,方才水秋謠施加在眾人身上的殺氣,便消減了大半。
水秋謠一雙肅殺的眼眸死死盯著蘇晨,與蘇晨的目光的隔空對峙。幾息過後,這意念的較量,竟是平分秋色。水秋謠倒吸一口涼氣:“果然與我所料不差,你在那隻屍妖處得到了最純正的熔岩幻境念力,意念修為已登峰造極。”
蘇晨氣定神閑:“您謬讚了。晨修的隻是劍意,與您那種玩弄人心智的邪功是兩碼事。但也唯有如此,才體悟流雲劍宗的真諦。您本來也可以做到的,隻可惜您已經踏入邪道。踏入了邪道,就算沒人殺你,您的下場也終會走火入魔,發瘋而死。”
水秋謠搖了搖頭,麵露殺機:“你這丫頭還真是很不討人喜歡。那我改變主意了,今夜已不光是讓你死這麼簡單了,我還要讓你償償這世間最悲慘的死法。”
蘇晨卻是一點也不動怒,反而不卑不亢地說道:“念在您曾是蘇晨師長的份上,若您能跪地認罪,拔劍自刎,晨可以給您留具全屍。”
水秋謠咬著牙,被蘇晨氣得一時間竟說不出來話,突兀挺劍便向麵前一個保鏢刺去。這保鏢用刀一架,堪堪擋住水秋謠的這一擊,但在巨大力道的作用下,這名保鏢竟是被震飛了出去。
不過水秋謠在震飛這名保鏢的同時,廉昱良卻持一雙短劍殺了過來。兩人硬對四記,廉昱良勉強抵擋住了水秋謠的進攻。同時又有兩個實力接近宗師絕頂的高手加入了戰團……
激烈的戰鬥正在外麵進行,而林卓等人待的客房裏卻是靜悄悄的。靜了好長時間,那丁姓老者才眯著眼向林卓說道:
“她們這是流雲宗的內訌,這流雲宗的女弟子大多身份顯貴,國色天香,但靠者有雲之界的後台,幾百年來,修道人士從沒有人敢找流雲宗的晦氣。外麵那個紅衣婦人,名叫水秋謠,早年與老夫有過幾次交往。她也曾是流雲宗掌門的謫傳弟子,但這女人心機歹毒,手段高絕,不知什麼原因,大半個流雲宗竟都已毀在了她的手裏。”
朱絲絲透過窗縫無意中看到了蘇晨的美貌,醋意盈胸,便道:“我們可助那姓水的女人一臂之力,然後拉她入夥。”
丁姓老者也說:“水秋謠現在隻想毀掉流雲宗,若達目的,她正好需要我們的力量。”
韋殺用長舌舔著嘴唇,朝蘇晨所立身的方位看了一眼,對林卓說道:“就是她,我喜歡她,讓我吃了她吧。”
隻有曹行霸和那個新入夥的少女沒有說什麼。
作為頭領的林卓卻還沒有發話,他隻是若有所思地揣起了一杯茶。
…………
大堂裏,水秋謠與蘇晨的護衛們已經打鬥有一盞茶的時間,水秋謠竟是還沒有能殺上樓梯!因為蘇晨非常了解水秋謠的招法路術,每到關鍵時刻,她的一句話就能扭傳局勢。更讓水秋謠窩火的是,這群保鏢每個人都是與她過幾招就走,采取的是車輪戰的戰術,目的在於拖延時間,消耗她體力。而對水秋謠危脅最大的是那名叫廉昱良的保鏢,但廉昱良卻在與她交手幾個回合後,就藏到了後麵,隨時準備偷襲,讓水秋謠不得不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防備。
水秋謠見這樣打下去不是個辦法,便故意賣出一個破綻。廉昱良不查,以為是機會到了,便大喝一聲,一躍而出,雙劍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