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庭隨意應一聲,注意到了阮雲鶴臉上的牙印,關心道:“江壁,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江壁是阮雲鶴的字。

阮雲鶴隨意地摸了一把臉,對謝景庭道:“被小狗咬了。”

說到小狗的時候,身旁的那一群跟班目光都投向蘭澤,視線若是有溫度,興許蘭澤這一會已經被戳死了。

蘭澤假裝不知道,反正他自己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麽,阮雲鶴也沒有說是他做的。

他被幾個人看著,下意識地略微扯住謝景庭的袖子,躲在謝景庭的身後。

如今人多,謝景庭隻是略微垂眸看他一眼,並未說他什麽。

“這般,興許是一隻調皮的小狗。”謝景庭嗓音平靜。

小狗還在扯著他的袖子。

謝景庭簡單地和阮雲鶴寒暄了一番,領著蘭澤進去。

進去的時候阮雲鶴視線還停留在謝景庭身上,謝景庭熟視無睹,隻是在到宴客殿開了口。

“蘭澤,現在已經到地方了,不用怕走丟。”謝景庭說。

蘭澤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他臉上忍不住紅起來,對上謝景庭的目光,連忙鬆了手。

他想解釋一番,謝景庭似乎沒有當一回事,他於是沒有開口,跟在謝景庭身後,在謝景庭坐下時,坐在謝景庭身旁。

蘭澤的位置略微靠下,他坐在謝景庭身邊,自然會有人留意他,諸多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有些不自在。

“督主,這位是哪家的公子?”有人在寒暄完之後順道問了一句。

謝景庭隻簡單道:“是我府上的孩子。”

府上的孩子,有好幾種可能性,謝景庭不願意多說,那人也沒有多問。

蘭澤還不知曉為何要辦宴禮,他在旁邊坐著,耳朵豎起來,聽了一耳朵才知道,是因為前些日子謝景庭把人抓進詔獄。

宴禮是老侯爺寫信托人所辦,替阮雲鶴向謝景庭賠罪。

所以今日謝景庭算是主角。

很快阮雲鶴帶著那一群小紈絝過來,人算是來齊了。阮雲鶴就坐在他們對麵的位置,蘭澤抬眼就能看到人。

“如雪哥,還勞煩你過來一趟。”阮雲鶴這般說,在謝景庭麵前倒是沒有喝酒,語氣略有些歉意,以茶代酒敬了謝景庭。

謝景庭說“無妨”,麵前的杯子沒有動。

蘭澤在一旁瞅著,他不喜歡這般的場麵,桌上擺放的有點心和茶水,他很想吃,但是謝景庭沒說讓他吃,他於是不敢亂碰。

因為他在謝景庭這一桌,所以飯菜都是素的,蘭澤對素菜沒什麽興趣。

“餓了?”謝景庭溫聲問他,蘭澤下意識地點頭,他點完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隻想著吃點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