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們兩人,其他人都去樓下湊熱鬧看扇子了。蘭澤推開門,雅間裏麵燃的有熏香,桌上是燒熱的茶水,古琴安靜地靜置在一旁,帶著淺淡的檀木香。

阮雲鶴琴棋書畫樣樣都會,應當不算是會,隻是阮雲鶴記性很好幾乎過目不忘,學起東西來很快。

和他這般的笨腦袋不同。

蘭澤沒有看出來這房間裏的關竅,椅子隻有一把,他注意力都在琴上,問道:“世子,我可不可以試試。”

阮雲鶴沒說不行,他就當作是默認了。

蘭澤試了下音,指尖撥了琴弦,琴弦跟著顫動,發出渾厚的音色。

蘭澤在以前沒有碰過琴,他摸琴的機會少,能感覺出來這琴應當和之前先生用的那把不太一樣……聲音更加好聽一些。

他彈得並不好聽,音調也經常記不住,房間裏燃著嫋嫋的熏香,蘭澤在位子上坐著,阮雲鶴到了他身後。

“督主沒有教過你這些?”阮雲鶴似是隨口一問,攏住了他的手指,帶著他撥了一下琴弦。

琴弦隨之顫動,音律傳出來,蘭澤略有些不自在,隻是隨著阮雲鶴帶他撥動琴弦,曲調緩緩地流出來,不再是難聽晦澀的音調,而是成律的曲子。

這般,他好像是被阮雲鶴從身後攬進懷裏,看不見身後的人,整個被罩住,對方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耳畔,他的耳尖略有些熱。

腰上的那隻手略微收緊,蘭澤略有些忍受不了,他方要出聲,阮雲鶴放開了他,對他低聲道:“你自己試試。”

蘭澤腦海裏一片空白,他臉上發熱,下意識去看阮雲鶴,阮雲鶴視線還在琴譜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他忍不住呆了一下,難不成是他想多了,如今阮雲鶴和他保持著距離,還順手在琴譜上補充了幾個地方。

注意到他的視線,阮雲鶴這才看向他,問他道:“方才的曲子沒記住?”

蘭澤臉上漲紅,點點頭又搖搖頭,於是阮雲鶴重新帶著他練了一遍,他注意力都放在琴上,隻是對方靠近他時略微不適。

他脖頸處若有若無的溫熱呼吸,好像對方下一秒就會用犬牙咬上他脆弱的脖頸,時不時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視線裏的情緒一觸即散,蘭澤沒能察覺出來。

“首先要分清琴音,有些是重弦有些需要用輕弦。”

阮雲鶴隨意地講著,視線掠過懷裏少年的耳畔,那處耳垂如今紅了一片,蘭澤略微垂著眼,細瘦的腰肢略微僵直,清澈的眸底水盈盈,好似誰欺負了他。

“砰砰砰”門被毫無規律地敲了三下,侍衛破門而入,打亂了室內的旖-旎,因為猝不及防,蘭澤被嚇了一跳,身後的阮雲鶴扣住了他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