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法稚嫩,蘭澤還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說了因為對方願意聽他講那麽多而感到高興,甚至在課上寫了一首先生講的關於知己的詩。

蘭澤隻知道這首詩被先生講的是知己之情,實際上這首詩大多數時候用來比喻隱晦的愛情。

詩的作者是一名學生,愛上了自己的師傅之後相思不得其解,因此留下來著名的惆悵相思詩詞。

“他不知曉?”阮雲鶴語氣冷淡,“我看他都知道。”

國子監裏嚴禁學生睹人,俗稱有其他心思,蘭澤平日裏隻在講堂藏書閣活動,對於戒律堂,隻聽聞過,一些太頑劣的學生會在那裏關禁閉。

當他在課上被戒律堂的人帶走的時候,他還有一些懵。

蘭澤第一反應是有些呆,他仔細地反省,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最近他沒有缺勤,也沒有逃課出過國子監,平日裏他都在藏書閣待著。

他心中被密密麻麻的慌亂情緒填滿,隨著戒律堂的學生到了地方,他跪著向戒律堂的大人行了禮。

戒律堂背陽而建,這裏光線很暗,蘭澤跪在地上,他感覺背後爬上一層涼意,看到牆壁上的神像,莫名有些害怕。

他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戒律堂的先生看起來周正嚴格,桌上呈上的是一些熟悉的信紙,蘭澤看到那些信紙,略有些不解。

“先生,學生不知犯了何錯,望先生明示。”

蘭澤背脊單薄,先生把信紙上的那首相思翻了出來。

“國子監裏嚴禁私相授受,孌–童之流更是引人不恥,這桌上的信件鐵證如山,你與人私相授受,日日前去藏書閣與人私會。”

蘭澤聞言臉色白了下來,他自然沒有做過,連那人都麵都沒有見過,何來的私相授受,更不要提私會。

“學生日日前去藏書閣背書,未曾與人私會,先生明察,學生未曾見過對方。”

堂上的大人略有些不耐煩,不願意處理這些瑣事,一群孩子之間互相不對付,讓他在中間難做。

蘭澤這般被針對的書童不在少數,對方是阮雲鶴那邊,加上蘭澤身份特殊,陸太史哪一方都不想得罪。

相較之下取其輕,陸太史對蘭澤道:“既然你未曾與人私會,這信件可都是你寫的?”

蘭澤咬著唇不說話,他胸腔裏有氣在堵著,細白的指尖撐在地板上,他的自己非常好認,信確實也是他寫的,他無法反駁。

“信是有人特意送過來的,若是你真心思在學堂上,也不會寫這般的信。”

“孰是孰非,你心中自有答案。”

“本官不過是按照條例處理,看在你並未真正做出不齒之事,在戒律堂麵壁三日,三日之後自行有人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