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江先生,發現還是很不相似的。”陸成川道。

杜羨說:“可能氣質稍微有些像。”

陸成川實話實說:“完全沒有。我之前粗心大意誤會了,把這段插曲當做是老套的搭訕吧。”

確實,杜羨見過陸成川的父母,單單就長相和脾氣,在他平心看來,沒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陸成川轉移了話題:“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舉辦婚禮?見過雙方家長了嗎?”

“家長是見過了,那麽隆重的事情,當然要從長計議,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低調籌備個大半年,先把證領了再說。”

關於婚禮,杜羨說得那麽扯,麵色卻絲毫不改,江行雪瞧著他,佩服到五體投地,如果哪天杜少爺進軍演藝圈,家裏可以擺一排小金人。

“江先生很漂亮,為什麽不趁著這次機會,給親朋好友們介紹一下?”

杜羨道:“他不喜歡被團團圍住的感覺,到時候請客喝喜酒,大家早晚會知道的。”

江行雪犯暈,隱約記得在一個多月前,杜羨還讓自己簽保密協議,這時候怎麽和陸成川演戲演上了……

“我盡快。”杜羨說完,還補充了這三個字。

陸成川發覺杜羨把江行雪看得很重,這種下意識護住對方的行為,根本不是幫自己的親戚打發人,全然出自於強烈的佔有欲。

這樣的舉止放在杜羨身上十分有趣,他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比起自己嚴厲的成長環境,杜羨過得可謂輕鬆。

即便他家裏對他不過多管教,杜羨也從小保持著同輩人望塵莫及的優異成績,長大以後,早早流露出正確性極高的商業直覺。

順風順水的二十多年人生,令他養成旁若無人的性格根本不奇怪,可他沒變得自負囂張,不僅如此,現在居然會這麽在意一個人,因此從神壇上跌了下來,渾身散著人煙味。

陸成川淡淡道:“確實該盡快,也能早點安下心來,那麽招人的Omega,得防著被別人半途搶了。”

杜羨剛想回一句什麽,突然他爸打他電話,於是把汽水還給江行雪,自己要上樓去書房。

江行雪抱怨:“都沒氣了,杜羨,我想吃薯片。”

杜羨冷哼:“昨天剛吃過兩包,你想想得了。”

“切。”江行雪不滿。

等到杜羨離開,江行雪去超市買薯片,發現原來在這裏一包薯片要八十塊錢,再灰溜溜坐回來,把不再冒泡的汽水給喝光。

對麵的陸成川也起身走了,一片清淨,江行雪支著頭望著窗外的大海,今天是杜羨的生日,這扇窗戶上布置了貼紙,寫著一些生日祝福語,望著望著,他的視線就從海水挪到了貼紙上。

“才二十二歲啊。”江行雪喃喃。

過了會,走掉的陸成川又回來,遞給江行雪一包薯片,在給他的時候還把包裝給撕開,讓江行雪難以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