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到江行雪,還不等他們問,杜羨搶先開了口,確認身旁人的身份:“My sweet heart.”

季光汐也在,正和位女士相談甚歡。聽杜羨那麽講,微笑著看向他們:“恭喜,當初在鬆錫門口,見到你和他那麽般配地站在一起,我就有點預感。”

“你好肉麻。”江行雪用兩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向杜羨說。

杜羨也壓低了聲音和他說“沒你講的生崽熱辣”,江行雪隨之不再吱聲。他們落座在季光汐邊上後,江行雪發現季光汐比遊輪上那時更瘦了,和他寒暄了幾句,開始上菜了才停下來。

江行雪對精致到仿佛成了藝術品的料理不大感興趣,除了杜羨讓他嚐嚐的以外,他在邊上安安靜靜的,別人提起他來,他便笑著回應。

點綴著紅楓的鬆茸飯上來以後,江行雪動了幾筷子,再被杜羨塞了碗甜湯。

到大半夜,江行雪沒出乎杜羨的意料,他餓了,還說:“想吃燒烤。”

“這個時間點,哪有燒烤給你吃。”杜羨說。

他查了一下地圖,附近步行十五分鍾的地方有一家不錯的燒烤店還在營業,他們穿好外套按著導航走,然後到了指定地點發現那地方拆了。

江行雪打了個哈欠:“我們回去睡吧。”

“不行,來都來了,沒吃到豈不是白費了剛才的時間!”杜羨被激發了勝負欲,拉住他不讓他走。

這家不行還有下一家,杜羨再找了找,另外家能讓他滿意的店在開車四十分鍾的地方。

他攔了一輛出租,興致勃勃到店時,江行雪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把人給叫醒,江行雪又開心地進店吃了好幾盤肉,用紙巾擦掉滿嘴的油,摸著肚子心滿意足,再擺出副昏昏欲睡的姿態。

杜羨要返程,江行雪晃著他胳膊:“就近住一下好了,前幾天打過羽毛球,我現在腿都在抖。”

“走著吃烤肉的時候,我看你很能走啊。”杜羨冷冷說。

江行雪指著對麵一家裝修極有當地特色、看上去也幹淨整潔的酒店,道:“我們就在那裏睡。”

“你是你,我是我,別說我們。”杜羨道。

江行雪鬆開他:“唔,我明天醒了來找你。”

他等著紅綠燈,打算穿過馬路,杜羨猶豫了下,跟在江行雪後麵,別扭地講:“沒套房的話,開兩間房。”

江行雪撇撇嘴,失落著,杜羨在有意避開他,本來還蓋一張棉被呢,現在是不是嫌棄自己了?

而杜羨則在抓狂,畢竟此刻有些情感已經和以前不一樣,再和江行雪睡一張床的話,萬一自己克製不住想說些胡話,嚇壞他了怎麽辦……

他們在前台辦手續,前台看他們兩手空空,熱情介紹了下房裏有基本的一次性用品,可以供人輕輕鬆鬆隨時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