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道上的人群漸漸散去,燈火也一盞一盞的熄滅,原本熱鬧的晚間漸漸安靜下來,最後整個城鎮再次回歸漆黑與寧靜,躲在巷子角落的陳楊旭正靠著牆打著盹,他這二十年的作息實在是太過於規律了,規律到一到熄燈的時間他就熬不住睡意,加上幹瞪著眼等著人都散了,這個無聊的功夫讓他沒過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清池鎮南靠海,北有池,水汽很重,水汽重晚上自然也更加的幽涼。

陳楊旭雙手環胸把自個兒抱著睡的正香,突然一陣涼意掠過他的鼻尖,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也算是把陳楊旭給叫醒了過來。陳楊旭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四處張望了下,看見原本燈火通明的街道已經漆黑一片,便立刻醒了過來,現在沒人了,他該出發去水池了。

陳楊旭輕手輕腳的從巷子裏走出來,然後又腳步十分輕的向池塘趕去,漆黑幽暗的街道讓他不知為何有點兒後背發麻,腦子裏突然回想起了月老廟中女鬼的樣貌來,陳楊旭頓時打了個哆嗦,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夜晚到了,城鎮裏的人該睡的都睡了,路上走著的除了陳楊旭外便是打更人了,陳楊旭剛走到城鎮最北邊的時候,打更的聲音便傳來了過來,十分安靜的夜晚突然傳來這一聲鑼響也是足嚇人的。陳楊旭摸著自己的心髒位置,長呼了口氣輕聲說道,“這大半夜的真是什麼動靜都會嚇人。”

“害怕?”牧星河搭話道。

“怎麼不怕,這麼黑的街道,看著怪瘮人的,像是不知道會從哪兒跑出妖魔鬼怪來。”陳楊旭嘟囔著抱怨,他從小到大哪兒經曆過這些東西。

“怕就對了。”牧星河的聲音依舊十分平淡,“你再不走快點兒,就真的有東西找到你了。”

這話說的陳楊旭頭皮都緊了,他差點兒尖叫出聲,牧星河不帶這樣嚇人的,但是轉念一想牧星河好像從來沒有跟他開過玩笑,那麼這樣說的話,牧星河說就是真的了?

陳楊旭不敢細想,連忙加快了腳步向北邊的池塘跑去,已經不是第一回找水池了,所以陳楊旭很快就從彎彎繞繞中跑出了城鎮,趕到了池塘邊,朦朧月色下的池塘發出粼粼波光,不似別處的幽暗,清池鎮的水池是真的很奇怪,這月色照在這個水池上,非常罕見的讓水池像個巨大的發光源,照的周圍很是透亮,陳楊旭雙手扶膝喘著氣,就當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觀察這個水池時,身後傳來了沙沙的聲響來。

有人來了?陳楊旭耳朵動了動,這個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水池來,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好興致?

“有人來了。”陳楊旭輕聲的說道,他看了看四周,該死的這個水池在的位置十分空曠,要躲藏起來十分的不方便。

“把白珠拿出來。”牧星河不慌不忙的說道。

陳楊旭聽話的在懷裏掏了掏,然後摸出他在紅案鬧市買到的白珠。

“放嘴裏,跳下池子,躲水裏。”牧星河的指令簡單明了,陳楊旭聽著可就不簡單了,讓他在水裏閉氣嗎?可這池子很清澈,隻要走到池邊就能看到他了。

“你下了水往底遊便是了,水底有我要的東西。”牧星河見陳楊旭有些猶豫便解釋道。

“可人來了也沒關係嗎?”陳楊旭不解,他還記得牧星河讓他等人都散了後再來水池的,現在又不管是否有人了,這前後讓他想不通。

“來的不是人。”牧星河聲音急切了起來,“跳。”

隨著一聲跳字,陳楊旭便下了水,他不會傻到真的一猛子真的跳水裏,那動靜得多大啊,陳楊旭順著池邊悄無聲息的滑進了水裏,入了水他以為他要靠實力開始憋氣潛水了,結果沒有想到含著這個白珠,竟然意外的能夠在水下呼吸。這難道就是玄幻小說裏麵說的避水珠!

“白珠隻能撐半刻時間,這個時間隻夠你潛到水底。”牧星河的聲音響起,也響起了他的死亡倒計時,“到了水底便是生,未到水底,你上了岸也是必死無疑,速去!”

陳楊旭這下是知道了什麼要前後都是死的感覺,於是手腳並用的開始往水底遊去。而此時池邊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身穿貼身紅衣,身材玲瓏有致,一雙紅唇正貼在摟著自己的壯碩男人嘴上,兩人身影纏繞,場麵那叫一個火熱。紅衣女人嬌嗔的邊吻邊喊著哥哥,那壯碩一臉凶相的男人一邊應答著一邊毛手毛腳的在女人伸手胡亂摸著,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後那男人像是受不住了一樣攔腰將女人抱了起來,然後嘴裏求饒的喊道,好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就不折磨我了。說完便動作有點兒粗魯的將女人平放在池塘邊,這人一看便知道兩人是要做些什麼勾當,大晚上不在閨房裏,跑著池塘邊找野趣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