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著上山的路 ,不多時便到了青川山下的鎮門口,隻見一巨石上寫著飄逸瀟灑的青川二字,看來總算是真正到地方了。

青玉的牌位不大,陳楊旭他們一直收拾的妥當,此時到了青川門口了便拿了出來好生擦了擦,隻要把牌位送到青玉家他們也算是功德圓滿,可以打道回府了。

陳楊旭擦完了青玉的牌位後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確定完好無損後才將牌位又放回了蔡青頭背著的背囊內,既然到了地方,胡道長又說自己認得路,那自然是要問清楚的,於是陳楊旭放好了牌位後又對著胡道長問道,“道長,青玉家是在青川北街巷尾,這北街怎麼走啊?”

胡道長頓時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來,“這青川的城鎮有個別名,叫陰陽鎮。”

陳楊旭聽聞點點頭,示意他知道這個事兒,胡道長接著說,“陰陽鎮其實不僅僅隻是陰麵和陽麵組成而被稱之為陰陽鎮的,其中的奧妙常人並不知曉,我簡單說來,這陰陽鎮的布局就是一麵鏡子,陽麵有的,陰麵也有。”

陳楊旭沉吟思索了片刻,他大致是理解了胡道長的意思,也就是說這陰陽鎮陽麵有北街,陰麵也有北街,布局相同,如隔鏡相照。陳楊旭忽然腦子裏出現了前幾日隔山看到的古佛寺,便出口問道,“那陰麵也有佛寺嗎?”

胡道長這個時候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笑來,“你倒想的挺多,不過這陰麵並沒有佛寺,佛寺也向來不會在佛光看不到的地方修建,這陰麵他們可看不上。”

佛寺看不上,陳楊旭心思滴溜溜的轉著,那麼換句話說,陰麵會不會是道觀所在之處呢?

陳楊旭的心思蔡青頭看不出來,但是胡道長確實品出來了,於是擺擺手,笑嗬嗬的說道,“你別想,我們道觀可沒有這麼奢侈的宮宇,我是說陽麵的街道布局和陰麵一樣,並不是說修的東西也一樣。”

胡道長這樣說立刻滅了陳楊旭的想法,隨後便哦了一聲,又陷入了十分迷茫的局麵,他們並不知道青玉的家在陽麵的北街還是陰麵的北街,如此說來便要陽麵也找一找,陰麵也要找一找,先不說兩邊有沒有她家,即便是真的所在某一麵的北街,那花上的時間也不少,再加上他們身上的錢並不多了,如果說兩邊都沒有,他們又該怎麼辦?

一旁的蔡青頭聽著兩個人說話也插不上嘴,於是便轉頭跟牧星河搭上話了,蔡青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牧哥,你家是青川的嗎?”蔡青頭隻是知道牧星河要去青川,但不知道是否是青川人,如果是的話蔡青頭心裏有個小九九,他們現在確實錢財上比較困難,如果能找個不花錢的落腳休息的地方,那也是能緩解下困難的。

牧星河搖搖頭說道,“我並不是青川人,來青川是為了別的事兒。”

蔡青頭哦了聲有些失望,見胡道長和陳楊旭說完話了,便又轉頭看向胡道長,“道長,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青玉的家,道觀是否方便我們留宿呢?”

胡道長聽聞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隨後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道教這些年不如從前了,勢力衰敗,加上一直四海抓鬼除妖,樹敵無數,道觀為了自保向來是修的很隱蔽,外人是不讓進也不讓知道地方的。”

於是蔡青頭又哦了一聲,十分的垂頭喪氣,他想著這幾日的遭遇,又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要睡大街上,頓時有種爹媽不要的淒涼感,雖然他有旭哥陪著,但是他旭哥也要跟他一起睡大街,頓時鼻子有些發酸,心裏想著回家了,他有點兒想念他家的老頭子了。

陳楊旭見蔡青頭的樣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他這個弟弟向來都是被蔡老頭寵慣了的,這幾日又是被人追,又是被妖抓,現在還要跟著露宿街頭,確實有些委屈他了,原本計劃著還了青玉的牌位後邊和蔡青頭去碼頭找份工,攢點錢後再回家的,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得先去上工才行。

氣氛頓時有些低落,這時牧星河忽然開口說道,“錢的問題我處理。”

牧星河的話頓時讓幾人都紛紛向他看了過去,牧星河被看的一愣,隨後有些局促的說道,“晚點兒時候我去取來,需要多少銀兩?”

牧星河的話說輕鬆,讓蔡青頭頓時刮目相看,以為牧星河一定是哪個富家公子,眼裏頓時有了光,看牧星河都感覺他整個人在閃閃發光,胡道長心裏頓時也放心,他們中還是有人有錢住店的,不用露宿街頭便好,而唯獨隻有陳楊旭臉色不是很好看,牧星河說他能取錢來,去哪兒取,怎麼取?陳楊旭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說他料想的沒錯的話,牧星河是想去賭坊裏麵取錢,畢竟他是親眼見識過牧星河賭技和運氣有多麼的厲害。

算是解決了住的問題,陳楊旭於是心思又回到了青玉身上,於是對著胡道長說,“我們先去陽麵的北街看看吧,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找著。”

於是幾人便進了鎮門,青川這個地方是依山而建,路大多都是傾斜的,並不像陳楊旭和蔡青頭的家那邊一樣,路基本都是平的,斜的路和平的路走起來感覺大不相同,如果說一日可在平地行5裏路,那麼斜地便隻能行3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