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做,是罔顧禮法。

是不對的。

他這種行為,是他自己從前就看不上的行為。

見他進來後,又反手將門栓拴上, 顏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冷漠又警惕的看著他。

魏珩回身, 對上她近乎能將他千刀萬剮了的眼神後, 他語氣溫和的解釋道:“過來給你送你十七歲的生辰禮。”

顏熙望著他,顯然十分生氣。

“我說過了, 我不需要你的禮物。”她語氣急切,也夾雜著不滿,與前兩次見到他時的恭敬不同。

她不需要他的禮物, 不需要以後再同他有任何瓜葛。

魏珩仍靜靜望著人, 認真又平和道:“顏娘,那日你說,我會的、懂的,你大多不會,也學不來。而你喜歡的, 我也無興趣。你說我們之間不懂彼此,也不適合彼此,但我想說,你不能走向我,但我可以走向你。從此往後,你我之間也可以有共同喜好。”

說罷,魏珩拿出了一直攥握在掌心的錦盒。平放到顏熙麵前後,打開,露出裏麵那支不算精美,但卻還算工整的發簪。

“這是我走向你的第一步。”

顏熙驚愕,反應過來後更是難以置信。

“這支簪子是你做的?”她目光垂落在那錦盒裏平放著的發釵上,內心的震驚自然是不小的。

她從沒想過,魏珩竟然會動手去做這些手藝活。

不隻是魏珩,她從沒想過這世上會有任何一個男子願意做這些。

但錯愕之後,顏熙又漸趨冷靜。

她心裏很清楚的知道,她和魏珩之間是再無可能的了,所以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為他這一點的付出而感動。

雖然她應該感動,或許還該感激涕零,受寵若驚。

但她卻不想。

她不想那樣做了。

所以顏熙此刻頭腦很清醒,她仍理智道:“魏世子實在有心了,隻是,顏熙就是賣簪子的,並不缺這些。何況,顏熙自離開國公府那日起,便與世子再無幹係,如今也不好再收您的禮物。”

這幾句話一說出來後,顏熙更是重拾了理智。

方才震驚錯愕之餘的那點感動和慌亂,也漸漸沒有了。

她越說語氣越強硬,態度也越明顯。

她強硬的把魏珩擋在她心房的門外,不讓他再走進自己心裏,哪怕是一點點。

於是,顏熙更加冷漠著臉道:“孤男寡女授受不親,世子生在名門長在名門,想來最是重規矩和禮數,實在不該做出這種強闖女子香閨和私相授受之事來。世子今日之冒犯,顏熙就不計較了,還請世子日後不要再這樣做。世子請回吧。”

魏珩知道,她這是在將他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