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自是不會放棄徐平洲的,但他們卻萬分嫌棄徐夫人的身份。
若徐平洲再被冠以一個奪人之婦的罪名,這樣會有損了徐家的門風,更可能還會因此連累於齊王。
所以魏珩猜測有二,其一是顏娘前世的確是齊王黨人害的,目的就是為了盡早除掉這個後患,在有人發現這個事實前,先自己把危機解除。
其二,便是太子黨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徹底惡化徐平洲夫婦同徐家,甚至是齊王的關係。
太子不想徐平洲這個軍權大握的西北大將軍站到齊王陣營。
想想前世那番情境下,顏娘在魏府被毒殺,他不可能不追查到底。隻要一查,自然是所有線索都是指向徐家那邊。
而徐家下此狠手的動機,也是成立。
這樣一來,太子還趁機又給齊王樹了他這麽個大敵。
一石二鳥,想來太子府得手時,也為此而歡慶過。
魏珩眸中寒光一閃而過。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世是怎麽做的,他隻知道,既這一世他找出了背後元凶,就必不會罷休。
哪怕這一世他們沒得手,顏娘還仍在,但隻要他們起過這個心思,有過這個動機,他便難能放過。何況,賊人既有了賊心,一次不成,何嚐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魏珩要永訣後患。
魏珩原隻想做個清明的臣子,不站隊,不參與黨爭,隻心中牢記舅父的話,要為天下百姓做實事,要替君王分憂。但如今,魏珩卻是改變了誌向和計劃。
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做純臣,但有人卻不讓。
魏珩其實這兩日也細想過,如今太子齊王鬥得厲害,但日後不論哪一方勝出,其實於他來說都是不利的。當年舅父一家被害時,太子齊王雖還小,但卻未必不曾參與過。
就算他們沒參與過,他們的母親也有。
所以,既是想走這條路,魏珩心中也另有人選在。
前麵那些魏珩都同顏熙說了,但後麵有關朝政和黨爭,以及他心裏是怎麽想的這些事,魏珩卻沒說。
朝政上的事,實在不必將她牽連進來。
有關前世的那些事,於魏珩來說隻是零星碎夢,但對顏熙來說,卻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顏熙是再清楚當時的情況不過的。
她聽了魏珩一番解說後,心下不免了然。
與此同時,她心中也跟著魏珩捋的關係和時間線,自己又再細細盤了下情況。最終,她也是接受魏珩的這個說法的。
至少,魏珩的推演是成立的。
何況,他還不隻是有推演,他還有證據。
前世她住在雅菊軒,那院內都是魏珩的人。若非是信得過的人,又怎會將毒在魏珩眼皮子底下送到她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