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門緩緩打開,血光彌漫,身後的場景影影綽綽,血光衝天。
無盡地血色霧氣在繚繞,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欲嘔,猩紅的血水,彙聚成河。
一絲殷紅的血線緩緩地從割裂的手腕處輕輕蕩蕩飄湧上來,源源不斷地,鮮血如同一條細細長長的線在水中妖豔地搖曳,然後蕩開,嫋嫋的白色霧氣中,透明的水漸漸變成透明的紅……
破碎內髒伴著碎骨髓液撒了一地,死狀淒厲,簡直慘不忍睹。
血腥味撲鼻,空氣似乎格外粘稠。這幾具屍體仿佛斷線的人偶一般,半身不全,看上去頗為詭譎,
或是虛弱地倚牆而息,或是猙獰地倒地而駭,亦或是怪異地角弓反張,
但無一例外,刀刀割裂的身體上都縫合著密密麻麻的線頭,臉上都是驚恐而絕望的表情,
室內同室外如同兩個世界的極端,
一麵是聖潔溫潤的天使,
一麵是凶殘血腥的魔鬼。
就算是久經血腥的周管家看到此情此景,也不自覺皺眉。
“周伯,麻煩了”
清冷儒雅的少年溫和說道,彬彬有禮,清冷疏離,
好似滿室的血腥不是出自他手般,冷靜自持,雲淡風輕。
“少爺放心”周管家深鞠躬把身體前傾至90度,伸出右手,放在左胸前,眼睛投視在Porcelanosa瓷磚上,
標準得體的鞠躬禮,身體姿勢顯得恭敬得體,優雅大方。
身著一身燕尾服,更是儒雅,從容淡定的身影“出淤泥而不染”的綻放在黑暗與邪惡麵前,執著又強大的信仰於眼前的少年
……、……
這春雨朦朦地下起來了,夾著絲絲縷縷的春風。
春雨細細的,密密的,灰蒙蒙的。
紗窗日落漸黃昏,就像浸在一片薄霧中
春雨,似霧非霧,似線非線,似有形又無形……
窗外春雨淅瀝,聽簷下雨滴滴答答,時急時緩,如珍珠落地,敲擊出盎然的春色,敲擊著紗窗外淡雅柔美的白玫瑰。
在微茫細雨中,那一抹不濃不豔的藕荷色和雪白的花瓣,亭亭玉立之姿,如一朵南國盛開到極致的紫星花。
無法複製的溫婉靜雅,細雨柔如絲,凝成幾點晶瑩,輕吻著這姣美的白玫瑰。
窗戶外射來澄澈清亮的淺淺柔光,淺白柔亮的光線透過真絲麵料的紗窗。
溫柔白暈的光線蘊和的灑落在病榻少女的星眸中,仿佛女神的麵紗,遮掩了天使的容顏,
卻在一層層淺白的紗布中給人以天使的柔美和破碎感,令人不覺憐惜,
病榻上的少女緩緩睜開迷茫呆滯的杏眸……
病床上少女緩緩睜開眼簾,入眼便是海南黃花梨木的牆木,
女孩目光呆滯的凝視著上方的海南花梨木,
耳邊的聲音恍恍惚惚,聽不真切,漸漸的卻又逐漸清晰在耳邊。
聽著窗外潺潺雨聲,少女的眼睫輕顫,思緒混亂,
轉眼便瞧見伏在床簷正淺淺安眠的春桃,原是想發聲喚醒春桃,可奈何喉嚨嘶啞疼痛,發不出聲響,渾身也無力沉重,
少女隻好轉頭看向窗外,聽著雨聲滴答轉移注意力從而疏解身體上帶來的難受,聽著耳邊的滴答雨聲,少女不覺思緒飄遠。
我是安玖,在我十五歲車禍這年,我做了一場夢,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恍惚之間真實的令我瘋狂,
在夢境中,我的世界是一本書,更準確來說是一本名為《深情霸總的逃妻》的言情小說,
眾所周知,小說裏頭都是有主角的,而言情小說裏不可或缺的就是男女主,
很不幸的是,我不是這本書中的主角 ,而是一名炮灰女配,也就是男女主角的愛情路上的墊腳石,
而小說裏的男主就是我的青梅竹馬,也就是同我兩小無猜的晟之寒,那個與我從小長到大的晟哥哥,
而這本書中的女主角名叫沐熙,是個官三代,也是個顏控和戀愛腦,
女主是高二來的轉校生,對男主也就是我的青梅竹馬晟之寒一見鍾情,
隨後就同古早甜劇一樣俗套的對男主窮追不舍,
而男主在女主的一波波甜蜜攻勢下同女主成功陷入愛河,
卻不想在高中畢業後,女主被父母強迫的選擇了出國深造,
從此女主就開啟了嬌妻帶球跑的爛俗套路,
這一跑就是九年,女主瞞著男主獨自生下孩子撫養,女主九年後回國,男女主重新在一起,後來又生下一個女兒,一兒一女,幸福度過餘生。
而我,安玖,安氏財團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安大小姐卻隻是男主早死的白月光,男女主愛情路上的調味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