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從側屋外進來的少女一身白色喪服,顯然是才換上不久,有些緊身,凹出飽滿的胸部,容貌俏麗,眉頭微皺,兩眼有些發紅,散發著憂鬱西施的氣息,的確是個賞心悅目的美女。
“應該的,姑娘客氣了!”屈東看眼前這少女麵容雖然還很稚嫩,說話也顯得溫柔體貼,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智慧的白衣女子,讓人不由自主就生出不敢輕視的感覺,連忙正了正身子,下意識的站直了,恭身回禮道。
這一刹那間,屈東都感覺迷惑,這純粹是一種本能,好象眼前這少女宛如一位至交好友,讓人興趣相投。又似乎像是自己的親人,倍感溫馨甜蜜。又像是兒時母親的懷抱那樣淳樸厚實,讓人生不起一點敵對的念頭,下意識就產生尊敬的態度。
就在屈東愣神間,突然心頭一聲低沉的龍吟傳來,直透靈魂,將屈東一個激靈震醒。屈東見自己氣運波動,大驚,連忙凝神觀望,就見著眼前這少女頭頂一股金黃的氣運活力四射,氣運中心一朵拇指大的青色火苗耀耀生輝,散發出一團團無形波動,一圈圈擊打在旁人頭頂的氣運柱上,引的他人的氣運柱不由自主的偏向她那。
貴不可言說的就是這種人吧,屈東暗暗想著,金黃氣運本身就無限接近帝皇了,再加上帶了一點青色,雖然青色不是鳳凰或者其他形狀,成火苗模樣,沾了火運,火運僅僅比水運高出一等,興盛易衰。
可是也別小看這點青色,很多小國家,傳承上百年都不一定能把氣運從金黃養成青色。有了這一點青色,再轉化起來就容易得多。而全部純青色氣運,後世隻有限的幾個朝代的帝皇才有,而這些帝皇無一不是千古大帝,雄霸萬國。
白衣少女見屈東不時走神,態度拘謹,“撲哧”一聲輕笑了起來,笑完意識到有些不妥,連忙擠掉露出的那絲笑容,扮作一副靜靜的模樣。
旁邊的小丫頭卻是沒有同村人被殺的憂愁,看見姐姐和屈東談話,歡喜雀躍,衝上來就要拿姐姐手裏的茶水喝。這丫頭雖然小,可是步子卻邁得又大又快,隻用了幾步,就要搶到屈東前麵。不料剛剛衝到屈東麵前,突然停住了,嘭的一聲撞在屈東懷裏,屈東隻感覺雙手一沉,隨後一股有些奶奶的香氣飄入鼻中。
“唉呀,你是不是故意報複。不要搞急刹車好不好,現在追尾撞一起了。”屈東很是惱怒,這黃毛丫頭,伸手想把她推開,懷裏的丫頭卻沒理他,反而朝裏麵擠了擠,怯怯的出了一聲:“爹!”
爹?屈東吃了一驚,本能的轉過頭去張望。
“媭媭,你也不小了,看看你像什麼話?”說話的正是先前從地下室出來的那中年人,此時明顯平靜下來了,說話聲音很是渾厚,還有點磁性,不過語氣有些古怪,讓人聽起來很是別扭。
屈東順著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看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兩人的姿態很曖昧,這小丫頭正躲在自己懷裏,而自己本來伸出去要推的手此時看起來就像要擁抱一般,難怪別人眼神古怪了。屈東有些尷尬的推開小丫頭,嘎嘎的幹笑了幾聲,掩飾著道:“誤會,嗬嗬,真是誤會。對了,還沒請教老丈姓名呢?”
中年人拱了拱手,招呼屈東在正堂榻木上兩人相向而坐,白衣少女掀開陶瓷杯蓋給兩人各自滿上了一杯濃茶,隨後站到一旁。
“在下呂文,字叔平,呂家莊本是衛國遷移而來,到現在也有十來年了,也不瞞公子,和仲父呂不韋是同族。仲父呂不韋飲鴆毒自殺而死後,秦始皇赦免了呂家族人,得以保命後因恐慌遷移遠方。不想今日還是遭了劫數,哎,劣子和同莊幾個年輕人投在附近大湖裏的水匪那,本來是想著也算留條後路,卻沒想到秦軍突然攻打而來,劣子幾人躲回莊裏,才有這滔天大禍。還要感謝公子的人熱心幫忙,剛把族人的屍體都埋好。暴秦,暴秦。”呂文聲音很低,神情既有些自責,又帶著憤恨。
屈東聽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呂不韋族人,房子修得還不賴,比較富裕,又是家裏需要避難了,還帶著兩個美貌女兒。泥馬,還能再巧合點嗎,屈東就是再對曆史無知,也估算著眼前這位是誰了。剛剛還奇怪這山村鄉裏的怎麼會有著這樣的大氣運女子,現在很好解釋了,這是劉邦未來的老婆啊。汗,屈東真心覺得很汗。
呂文看屈東聽了自己這番話後,在那沉吟不語,也不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仔細打量著屈東,也有些驚訝,眼前這少年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粗看起來就是富貴公子一位,可是不時又給人一股特別的感覺,有種高高在上超脫於世的氣息,特別是那雙眼睛,不時閃出一絲洞徹萬物般的意韻。這個少年不尋常啊,呂文要是會唱沙家濱,肯定要來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