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拉著晏子柔的小手回到房間後,自是和小嬌妻好一陣纏綿。
晏子柔想同她的夫君好好說說話,可是景煜卻什麼都不同她講。
不是景煜不想講,這些日子他並沒有忙到有需要五日不回家,他一閉眼就是他的小嬌妻柔媚入骨的小模樣。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馬上便要到而立之年,他居然為了一個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初嚐禁果不能自控的毛頭小子。
他有些怕,怕晏子柔以後成為他的軟肋,他的命屬於太子,連他自己都沒有掌管自己命運的權力,他又能給她什麼?
宴子柔依然堅持每日親自為她的夫君做晚飯,不論他回不回來,她都要這樣做。
景煜拗不過她,隻好每日在中午時分差人回家告訴他的小娘子,他晚上是否回家用膳。
宴子柔自是開心,冷漠的夫君雖然與她交流的不多,但還是在一點一點的為自己而改變。
在宴子柔以為此生都會和景煜如此平淡又甜蜜的生活下去之時,先皇薨逝,太子登基,景煜輔佐新帝自然忙得不可開交,甚至已有半月未回過家了。
宴子柔非常擔心她的夫君,日日站在景府門口等候她的夫君回家,這一舉動不免又引來京城貴女們對她的嘲諷。
“她一個商賈之女,果然是沒有家教的狐媚做派,往日裏的端莊賢良都是裝的,她的夫君現在連家的不回了,她肯定著急的狠,說不準哪天景大人就會休了她找一個身份高貴的正妻……”
宴子柔自動忽略掉街坊鄰居的閑言碎語,她和她的夫君日日纏綿、琴瑟和鳴,關係好著呢,她才不會聽信這些無端的謠言。
古語有雲,越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雖然她沒怕,景煜今日回家還真的帶回來個美嬌娘。
晏子柔看著景煜帶著那人入府,她徹頭徹尾的成為了一個大笑話。
此女是陸將軍之女陸林兒,晏子柔大概能明白景煜現下的處境,可她接受不了。
夜晚景煜回房,晏子柔呆呆的坐在茶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幫我更衣。”
沉穩的男聲打斷正在出神的晏子柔。
她抬頭看他,眼眶濕潤卻沒有任何動作。
景煜皺眉,收起懸在半空中的手,一臉疑惑,像在等一個解釋。
可該解釋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她們倆在這間房裏日日耳鬢廝磨,她以為她是景煜可以信賴的人。
可娶親這麼大的事,連市井鄉民都知道,她這個正妻卻一點都不知曉。
“不要任性,我累了。”
景煜再次抬起雙手,他認為這是一個巨大的台階。
晏子柔很想讓自己做一個大度的正妻,可是眼淚就是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景煜的心像被人用悶棍敲了一下,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不會有任何自己掌控不了的軟肋。
晏子柔看著景煜的麵色越來越凝重,她胡亂擦拭起自己的眼淚:
“夫君,你不要生氣,柔兒幫你寬衣……”
景煜的心揪的更緊,他扒開晏子柔剛碰到他衣領的手,徑直走出房門。
“自己的妻子善妒,我應該已經被夫君討厭了吧……”
晏子柔喃喃自語著,她用指甲狠狠的戳著自己的手心,直到鮮紅的血跡沾染到她夫君最愛的茶具,她才從惶恐中驚醒。
她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讓夫君為難……
接下來的日子,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很平靜,因為景煜夜裏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像在懲罰她的不識大體,像在讓她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