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聞笛這會兒還等在樓下停車場裏。
謝聞笛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如今仍然住在連雨知和沈露橋合租的農家小院裏。而今天一早接到虞與周的電話後,郊區交通不便,打車都不怎麽好打,所以謝聞笛求助了沈露橋。
沈露橋也沒車,但沈露橋有駕照,而且他和附近人家大多關係好,借一輛車趕過來倒是能做到。
不過,沈露橋本來並不想送謝聞笛過來。
好不容易到了,又一直被晾在樓下停車場裏沒個消息,沈露橋就打了個哈欠,然後數落謝聞笛說:“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之前生日那次那個虞與周打電話過來,結果是你爸媽借他電話打的,你忘了教訓了?這次居然還接電話……”
“接電話就算了,當你有禮貌看到電話就想接好了,但人家一個電話就把你從床上扒拉起來,讓你到醫院就到醫院,讓你來當移動充電寶你就來當,讓你等在停車場裏你就等……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謝聞笛抿了抿唇,想要解釋:“不是……”
“什麽不是!你就是!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當個人,別當他姓虞的舔狗啊?讓你來幫忙,還把你晾在這兒,連那個謝枝雪到底是什麽手術都不讓你知道,既然這麽防著你那幹嘛又盯著你的血?謝聞笛你怎麽年紀輕輕就得了白內障,喜歡這麽個玩意兒?”
“之前我稍微幫著你點你就要死要活,今天倒好,為了個虞與周來找我幫忙,倒不覺得不好意思了,敢情你上次說什麽要放下了要尋找新生活都是糊弄人的鬼話!”
“沈露橋!”謝聞笛大聲打斷了沈露橋的話,不高興道,“我都說了不是!”
沈露橋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平時這個時間還在睡覺,今天把你叫起來,還讓你開車送我到這邊麻煩你了,但是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毛病就真的不能改嗎?明明做了好事都討不著一句好,你圖什麽啊?”謝聞笛又說。
“就圖我高興!我說得痛快我就樂意!你管我討不討得著好,反正我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沈露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謝聞笛跟他較了會兒勁兒,然後還是好聲好氣跟他解釋起來:“我都跟你說過了,你怎麽就是不信呢,我不是因為與周哥打電話叫我我就過來的……”
“與周哥~”沈露橋陰陽怪氣地跟了一聲。
“你……”謝聞笛皺著眉,想了想還是不跟他繼續糾纏這個,接著說道,“雖然是與周哥打的電話,但我過來是因為他說吱吱要做手術,擔心萬一手術過程中出問題血液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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