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也已習慣，窮人命就是這樣，有活幹總比沒活幹活活餓死來得好。
夜未央的營業時間是在夜色降臨之後，現在不過下午一點，自然不急著去那邊等待。
最主要的是張秀和王景花除了中午這個活外還有其他工作，她們一人要去花店插花，一人要去鞋店做鞋。
在和兩人商量後，她們決定五點左右再集合去夜未央，那時候她們下午的工作已經做完，正好是休息時間。
琬琰一個人漫步在街頭，這裏的景色她早就逛過，但還是被一些民國風景吸引視線。
她來到了昨天見過一次的裝飾樹邊，這裏依舊懸掛著秋膏糖、葉榭軟糕、生煎、高橋鬆餅等形狀的點心，香味彌漫，讓她瞬間忘記了憂愁。
“姑娘你喜歡這些糕點？”
忽然，旁邊一位老人開口問道。
琬琰猶豫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嗯，很香，很喜歡。”
老人露出一抹微笑，他走到旁邊的推車，從箱子裏麵拿出了一些糕點，和樹上懸掛著的幾乎相同。
這時，她才注意到所謂的香味是從老人推車裏麵傳出。
不過她沒有接過，而是搖頭道：“無功不受祿，這東西我不能要。”
“哪有什麼無功不受祿，昨天就見你這小姑娘在這停留。”
老人笑了笑，拿起糕點再次遞向琬琰。
“這……”
琬琰有些糾結，半推半就中接過了糕點。
“快吃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老人揮了揮手，坐在樹下的一個石凳上道。
琬琰跟著坐到旁邊的石凳上，她輕輕咬了一口糕點，軟軟的，很甜，但不粘牙，三下五除二，她把糕點全部吃完，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味道怎麼樣？”
老人笑嗬嗬的問道。
“很好吃，這糕點要多少錢呀，我給你。”
琬琰從懷裏拿出一些錢幣，這是她這些天在碼頭幹活得到的勞動報酬。
“不用，你看著像我的孫女。”
老人搖頭，想起了一些往事。
“孫女？”
琬琰有些好奇。
“是啊，如果她還活著，一定和你一樣。”
老人的眼中透露出了一抹苦澀。
“她……怎麼了？”
琬琰的心中產生一抹不安。
“哎……”
老人無奈一歎，他微微抬頭看向天空，講起了他孫女的故事。
通過老人的描述，琬琰知道老人的孫女原本和她一樣喜歡吃這些糕點，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去了一次夜未央，從那之後，她便變了性子。
老人說她的孫女是被夜未央裏麵的人誘惑，染上了大麻，那是病，一種無法救治的病。
從那之後，老人的孫女便一蹶不振，失去了昔日的風采，逐漸淪為大麻的傀儡，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悄然逝去。
聽完老人的故事後，琬琰不由握緊了拳頭，她沒想到夜未央竟然毒害少女，她知道老人的孫女隻是其中一小部分，有更多的人也和老人的孫女一樣。
“哎……”老人再次歎息，又拿出一塊糕點遞給琬琰，“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孫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