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檆心裏頓時湧上無數委屈,上輩子她還沒活夠呢。
【師妹……】顧落虹有些無措,師妹為何落淚,是想起什麼難過之事嗎?
清檆一擺手。
【沒事,師兄,來,接著喝!】重又倒滿酒杯,還不忘給對麵的師兄也滿上。
“咕咚”,又是一杯。
【師妹,要運轉靈力化開酒氣,否則醒酒之後會頭疼。】
“什麼?頭疼,我頭不疼啊?”兩杯酒下肚,清檆已朦朧了眼色,傳音術也忘了。
顧落虹輕聲歎息,指尖翻轉,丟出一個隔絕陣法。
不到兩刻鍾,清檆就把自己灌醉了。
趴在矮桌上,沉沉睡去。
顧落虹運轉靈力,罩在清檆頭頂,替她化去酒力。
睡夢中的人兒,感到有人用溫暖的手掌撫摸自己的額頭。
是奶奶嗎,“奶奶,我好想你……”
顧落虹品著瑤仙酒,等著師妹醒來。
“這位道友,打攪了。”剛剛二人討論的女修走了過來。
顧落虹在她往這走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揮手撤去陣法。
“有事?”顧落虹有點好奇,方才師妹說起過此人。
那女修被他冷淡的態度唬到,怯怯地望過去一眼。
遂小聲回答道:“是,道友不是本地人吧?”
女修沉住氣,繼續自己的想法。
方才這人對自己多次打量,想必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才是。
“玉劍宗。”顧落虹語氣平淡地回應。
女修亮起一抹神采,大宗門弟子啊,看來自己今日運氣不錯。
“這位師兄神采斐然,不愧是大宗門的弟子。有緣相識,實乃我之幸事。”女修發揮嘴甜的優勢,竭力奉承麵前的人。
“嗯。”
女修:“?”
就回一個“嗯”字?這還叫她怎麼說出後麵的話。
算了,還是直接點。
“這位師兄,是這樣的,我乃如夢閣弟子任如月,如今已是築基境後期境界。已停留在此境界四十餘年,此番叨擾,是想讓師兄助我,不知師兄可否聽我一言? ”
一番話說得誠心誠意,禮數周到。
料想對方不會拒絕才是。
哪知,顧落虹正在仔細分辨清檆的夢話,根本沒留意任如月說了什麼。
隻聽了個門派名字,後麵也就無需關注了。
如夢閣,他倒是聽聞過,擅雙修之術,門內有一元嬰老祖坐鎮。
那位元嬰老祖的韻事,隻要出趟遠門,路上總會有人提及。
這位找上門來,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隨手又丟了個隔絕陣法,罩住三人。
不見顧落虹回應,任如月急了。
“我觀師兄還未曾與人雙修過,想必不了解其中的益處,我如夢閣擅修此道,不知師兄可感興趣?”一句話說完,目帶羞怯地望向顧落虹。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看自己的情郎。
“益處?僅是對你而言吧。”顧落虹頭也不抬的回答,她從哪看出來自己需要用雙修提高修為了?
任如月被他的話噎住,一時間亂了思緒。
這人怎麼油鹽不進的,既對自己無意,適才為何要多番注目。
真是可氣!
任如月嬌嗔反駁:“師兄怎能如此折煞我?我本是好意,並無其他的心思。”
顧落虹掀了掀眼皮,嗤笑一聲,“你的好意,在下屬實受不起,還望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