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半年沒找自己了，突然叫自己來這，定是看中了那功法的便利。
過去種種，那些刻薄、為難之事仍曆曆在目。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此次定要叫這老東西難堪。
束盈德並不急著言語，仔細斟酌片刻。
他看著麵前之人，修為穩固、靈力充沛的姿態，咬咬牙終於狠下心來。
鄭重地對著莫凡重重點了點頭。
莫凡神色散漫，麵色倨傲地搓了搓指尖。
“啪”，一個儲物袋扔在了桌子上。
掃了一眼裏麵的東西，莫凡仍不開口。
“這裏頭可是一千塊極品靈石，這都還不夠？”束盈德責問道。
莫凡搖了搖手指，不滿地說：“不夠，當初我為了獲取這套功法，可是傾盡所有，束掌櫃打算用這點靈石就把我打發了？”
一語畢，姿態閑適地將目光投向對方。
束盈德怒極，胸膛劇烈起伏著。
不情不願地又拿出一個儲物戒來。
“這裏麵是高級靈果三百枚，若是還不夠，那便罷了！”
莫凡甚是隨意地戴上儲物戒，收起儲物袋。
滿意地笑著，遞過去一卷玉簡。
“束掌櫃，這是功法玉簡，還請驗查清楚，出了這個門，咱們可就算銀貨兩訖了。”莫凡醜話先說在前頭。
束盈德接過玉簡，不敢直接放入識海，翻開玉簡查看。
掃視幾章，雙眼瞪如銅鈴，驚呼：“這，這簡直重逆無道！”
莫凡嗤笑一聲，語氣不屑：“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為，這又算得了什麼？”
似想起什麼，提醒道：“更何況，束掌櫃犯下的惡事還少嗎？對了，這玉簡隻可使用一次，待你將其納入識海，玉簡即刻自動焚滅。”
束盈德無可反駁。
……
玉華州作為玉劍宗最近的州城，繁華自是不必多說。
若與離妄宗治下的景城相比，那自然是比不過的。
但於整個東方仙域來說，也能進到前五。
“師姐，那邊好像挺熱鬧的，咱們過去看看！”
“好。”
清檆拉著宋群芳的手，穿過人群，往喧鬧處而去。
墨停雲無言，默默跟上。
“師姐，這是變戲法的嗎？”清檆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自信地問。
這戲法和功法，有時她還真有點分不清。
仨人在看台外圍的一處。
台上是位仙姿玉貌的女修。
身著緋紅色金絲曳地留仙裙，隨著絲竹聲翩翩起舞。
忽而手腕一翻，釋出一隻靈蝶。
那靈蝶展翅片刻，便化作一道流光，如煙火般怦然四散。
足尖一點，便有蓮花浮現。
幾息過後，那蓮花的蓮瓣即會片片剝落，漸漸消弭於無形。
清檆這個現代人，直接看傻了，這比魔術還好看。
宋群芳被她的樣子逗笑，低聲解釋：“這是幻術，也是術法的一種，此人使的應是最基礎的幻術，多是用來獻藝所用。”
獻藝？聽起來跟賣藝差不多。
清檆眨巴著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又問：“咱們需要付些靈石嗎？”
宋群芳淺笑著，微微頷首。
“那給多少合適？”清檆問。
宋群芳沒說話，伸出手指比了個一。
清檆點頭。
到了打賞環節。
台上那名女修帶著侍從，捧著玉盤來到仨人處。
“叮”！
清檆放了塊中級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