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辛瑤知道，這些人之後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疲憊地回了房，桌上已然放著相柳的紙條和一張黑卡，估計又是毛球送過來的。“小心！他要回來了！”
她心裏一暖，相柳怕她手裏沒錢，萬一出去應酬尷尬。有了這黑卡，她暫時不用動係統的錢了。
第二天，胡秀婷一大早就來找她，說是老爺子的意思，帶她出去熟悉環境。“都是我的手帕交，大馬的千金名媛，阿瑤不用緊張。”
她一社恐，唯一見世麵的途徑，就是淩憶妍那，不緊張才怪。把黑卡放在包包的最裏層，又摸了兩遍，確認妥帖才跟胡秀婷出門。
胡秀婷皺眉道，“穿得跟保潔阿姨似的，別的不說，連雙高跟鞋都沒有嗎？”
她如實回答，“隻有一雙麵試的黑高跟鞋，沒帶過來。平時穿不慣，腳會破。”她不是靠腳走，就是公共交通，跟她們這些出門就坐車的闊太自然不同。
“先去商場買衣服，再吃個brunch吧。你這樣子，讓人以為方家在虐待你。”胡秀婷肯定不是給她搭人脈，估計是讓她知難而退。
她肯定不能打扮得格格不入，那確實是丟方淩兩家的人了。
胡秀婷帶著她直奔Chanale、Boir、LY、Hemmas等專櫃，“除了高定，我們平時都在這幾家買衣服包包鞋子，你看著能付得起的，買幾身吧。”
淩辛瑤不是沒聽過這些牌子，不過她根本沒時間逛街，更別說進去看看了。她拿起一雙Hemmas米棕色淺口鞋，顏色和款式都百搭，一翻吊牌3萬7。
胡秀婷是多家店的VIC，櫃員一直關注這邊，忙緊走幾步過來，“這雙還有37碼的，還有一些新到的款式，都是胡小姐喜歡的，需要給您介紹一下嗎？”
胡秀婷往真皮沙發上一坐，立刻有人端上了飲品和甜點，胡秀婷端起橙汁輕啜一口，“她看她自己的，我看看有沒喜歡的。”
胡秀婷這麼說，奢侈品的櫃員都是人精，再看淩辛瑤的穿著，直接把她當成方家的窮親戚了。一群人都圍在胡秀婷身邊服務，隻有她尷尬地被晾在一邊。
平常她早就轉身走了，大不了不買了唄，還能省錢了呢。又不是錢多得往外蹦，不花難受。可今天不行，她深吸了一口氣，“可以把37碼給我試下嗎？”
隻有一個年輕姑娘回應了，請她等一下，其他人還在討好胡秀婷。工資和銷售額掛鉤，她的打扮就算買，估計也是吃兩月泡麵還信用卡，才能買一雙的。
她也沒湊過去自找沒趣，直接坐在換鞋凳上等。好在那個姑娘很快回來，很自然地蹲下幫她換鞋。她有點不太習慣，畢竟又不是不好脫的靴子。
穿上對著鏡子看了下，她挺滿意的，隨口問，“這鞋不磨腳吧，我平時穿皮鞋到地鐵站15分鍾的距離，都能把腳磨破了。”
女孩忙道，“小姐，這雙是純羊皮的，特別柔軟，隻剩這一雙了。”
那邊櫃員堆裏走過來個年歲大點的女人，“小美，你怎麼不給客人介紹清楚，這要是明天拿來退，吃了投訴怎麼辦？”
叫小美的這個年輕姑娘有些不知所措，“李姐…”
李姐對她道，“客人，我們的鞋子，鞋底都是羊皮的，不耐磨，最多能支持您從辦公室坐電梯到車庫。坐地鐵磨壞了，可不是質量問題，不支持退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