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他的說法很讓人舒服,如果忽略她現在處境的話。
她以為的對她有養育之恩的舅舅,用的是母親留給她的巨款。
舅母反而PUA她要感恩,從小到大拿她當家裏的傭人,冬天來著姨媽,就著冰涼的自來水,洗辛勝的臭襪子。舅母還嫌她幹活浪費水。
到了青春期,不給她買女孩子該穿的內衣,為省錢隻能穿菜市場買來的老頭背心。她發育得好,冬天還好,夏天隻能含胸駝背,怕人發現身體的變化。
辛勝趁她幹活的時候,從後麵突然襲擊來捏她,她一聲尖叫引來舅母。
舅母反而邊擰邊罵她,“小小年紀就挺著勾引人,跟你那個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騷貨媽,一個德性!”
其實這些她一直是記得的,躲出去這麼幾年,她從來沒有忘。
但她又能怎樣呢,隻能慶幸舅母雖惡,也沒讓她輟學,沒拿她去換彩禮。相比那些被親生父母背刺的可憐女孩,她已經很幸運了。
她抬手主動挽住了相柳的脖子,相柳一愣,一把環住了她的細腰。看著她的眼睛,嘴唇緩緩向她靠近。
她放軟了身體,向身後的大床栽倒,同時閉上眼睛,眼淚無法控製地流了下來。相柳的動作在看到她眼淚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撤去力道,站了起來。
嘲諷道,“你不願意?我以為你是歡喜的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為了豪門身份,都甘心自薦枕席。貞潔烈女?嗬,不過是價錢沒到位罷了。”
她不是不願意,隻是難過身份的不平等。她有的隻有自己。看著相柳轉身離去,他應該是對自己失望的吧,發現她跟胡雪瑩那種女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你答應了?”意映一笑,“那咱們先去解決了你舅母吧。淩家不嫌丟人,我們方家可不能淪為街頭的笑談。這點小事無需二哥親自出馬。”
她們去舅舅家的時候,舅母怕被趕出去,躲在裏麵不敢開門。等辛勝的官司判了,這套房子應該會被法拍償還欠款了。
看到是她們兩個無害的小姑娘後,才開了門。
她看高辛瑤的目光帶著恨意,“小賤人,養了你十多年,你卻聯合外人害我兒子。如今你舅舅住院了,還有四百萬的欠款要還。你也別廢話,出多少錢吧。”
意映搶先道,“大娘,我跟嫂子就為了這事來的。你先讓我們進去說吧。”
舅母道,“你們別想蒙我,我查了淩家據說做著女王的生意,方家也與大馬皇室關係密切。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不出點血,高辛瑤你休想順利嫁入豪門。”
她淡定道,“舅母你不知道這樣涉嫌敲詐勒索嗎?是不是你想進去陪辛勝?”
舅母嘴硬道,“我們養大了你,你就該知恩圖報歸還,現在家裏有難。我隻是讓你歸還撫養費罷了。”
她冷笑,“你明知我剛畢業工作都沒有,哪有錢。而且你們花的是我媽留下的錢,剩下的都夠買這套房了!我從五歲就開始做家務,早就不欠你們的了。”
舅母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你媽留錢了的?死老頭子告訴你的?”看到意映挑眉,自知失言閉上了嘴。
“舅舅生病,我會直接給醫院結算費用,不過僅此一次。至於辛勝,他是罪有應得。判得越重,我越解氣,你休想讓我給一分錢。”
她已經仁至義盡,這個處理絕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舅母看她竟然不肯給錢,“世家最重體麵,你不給錢,我就繼續在網上發,看他們怎麼容得下你。”
她惡毒一笑,“或許網友還能扒出你在國外做的齷齪事,等方家少爺玩膩了你,直接把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