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小巴蒂這麼恨他的父親。諾拉搖了搖頭。她繼續聽了一會,但是沒有再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拉著西奧多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和西奧多繼續研究著比賽的應對方法。看著那成堆成堆的羊皮紙,諾拉滿意地笑了,看來成功近在眼前了。
小巴蒂還是經常見不到人影。一直到比賽的前一個月,他才匆匆現身。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連月亮都被雲層遮了個幹淨。
諾拉像往常一樣,獨自來到禁林散心,卻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還沒等她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便感到一個人撲在了她的身上。
諾拉猝不及防,被慣性帶得摔倒在地,她立即抽出魔杖,就要對著那個人來一個“昏昏倒地”,卻聽見一個熟悉的青年的聲音響起:“諾拉是我,小巴蒂。”
伸出的魔杖轉了一個彎,發出的光芒變成了點點熒光。諾拉借著“熒光閃爍”的光芒看去,小巴蒂·克勞奇的臉映入眼簾。
複方湯劑的效果在退去,他的臉逐漸在恢複成本來的樣貌。隻不過變化還不完全,還殘留著一些穆迪的特征,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和詭異。
諾拉本想毫不留情地推開他,但是看著他滿臉的茫然和無措,眼睛還帶著尚未幹涸的淚水,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忍心了。於是歎氣地遞給他一條手帕:“擦擦眼淚吧。你現在看起來可真狼狽。”
小巴蒂接過手帕,卻並沒有擦,隻是喃喃地念叨著:“我父親死了……”
“老克勞奇死了?”諾拉有些驚訝,因為這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
“嗯……父親死了………是我殺的。”小巴蒂用呆呆的語氣說出了最讓人震驚的話語。
“你是怎麼做的?”諾拉嚴肅起來,緊緊地盯著他。
“我父親……不,克勞奇,他跑到霍格沃茨來了。波特和克魯姆發現了他……他嚷嚷著要見鄧布利多,波特就去找鄧布利多了……把克勞奇交給了克魯姆。我穿著隱形衣,趁克魯姆不注意,擊昏了他,然後殺死了克勞奇。”
小巴蒂斷斷續續地說著,諾拉感覺到了他內心矛盾的掙紮。
“然後呢?屍體你是怎麼處理的?”諾拉沒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而且聽得越來越認真了。
“我把屍體背到禁林裏,用隱形衣蓋上了。等所有人都走後,我用變形咒把它變成了白骨……埋起來了。”
小巴蒂說完,痛苦地捂住了腦袋:“諾拉,我感覺我好痛苦。明明克勞奇死了,我應該感到痛快的,可是為什麼我感覺這麼難受?”
諾拉看著他,沉默了好久,用冷靜到了骨子裏的聲音開了口:“你感到痛苦,是因為你是一個有良知的人,這很好。可是,老克勞奇是個畜牲,他根本配不上你為他這樣!你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他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孩子來看!他死不足惜!這是他應得的報應!你隻不過是完成了高尚的複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