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您客氣……”曹公公的尖聲細氣裏透著幾許興奮。
而後,曹公公就叫了手下進來。記了司妍的名字、八字,又著人給她畫像,接著量體裁衣,再叮囑她規矩的事並不必太著急,她的規矩是說得過去的,先養好臉上的傷才是要緊事。
轉折來得太快,司妍一頭霧水。
但幾天後上了前往都城的馬車後,她就明白這背後是什麽隱qíng了。
從曄城一地送入皇宮的共有三十二人,每四人一輛馬車,她所坐的車上除了她們姐妹三人以外,就是一個姓胡的姑娘。
這位姓胡的姑娘幾乎拿目光剮了她們一路。而在半道下車歇息的時候,餘下二十幾個姑娘也都是拿看好戲的神色看她們四個。
原因很簡單,司、胡兩家都是曄城的大戶人家,這回本該是每家送兩個姑娘進宮,但司家買通了宮裏人,硬說胡家挑出來的一個有頑疾,就此篩了出去,讓司妍來頂替。
司家之所以會這樣迫切地多送一個女兒進去,是因為宮裏傳了信兒,說這幾年適齡待賜婚的宗室男子很多,這一趟送進宮去當女官的,極有可能嫁作命婦。
所以司家想攀個高枝兒,還順手掐了對手一個攀高枝兒的機會,胡姑娘當然怨念。
自覺理虧的司妍一路都不敢招惹她,司婉、司嬈大概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於是在接下來的整整兩天裏,她們三個都沒跟這位胡姑娘說半句話,各過各的日子,界限劃得特別清楚。
第三天,一行人經過臨近的湘城時,車隊中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原因有二,一是過了湘城後就要改走水路了;二則是湘城也有不少挑進宮的女孩子,此時融入進來,大家都覺得新鮮。
“看!是藍姐姐!”揭開簾子正往外看的司嬈突然眼睛一亮,激動地伸手就抓住了司妍。
司妍腦子裏“叮”的一想,立時多了關於“藍姐姐”的過往。
她叫藍渺,和她們算閨蜜,兩家也jiāo好。但兩年前,藍家遷到了湘城,她們就斷了聯係。
多了兒時的記憶後,司妍也不由自主地對她親熱起來。三人一起拉著藍渺上了馬車,藍渺也顯得很激動:“我在家就聽說你們也要進宮,開心得不得了!”
藍渺邊說邊打開了荷包,摸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小圓盒子出來塞給她們:“嫂嫂跟著哥哥出去做生意,回來時帶給我的。可好用了,你們拿著,聽說京城天gān物燥,不用它嘴巴都會裂!”
司妍一聽就忍不住在猜這是什麽當紅唇膏?擰開之後用手指蘸了蘸,又湊到鼻邊聞了聞……
哎我去,真不能更熟悉!
半透明的膏體一看就滋潤,帶著些許十分淺淡的薄荷香。這種薄荷香她都連續聞了好幾年了——是薄荷味的科顏氏1號潤唇膏嘛!
老實說,這東西著實好。在gān燥得遠近聞名且還有霧霾的北京,一般的潤唇膏都形同虛設,就它還能抵禦住那種gān。
司妍每晚睡前都塗上厚厚一層,第二天起g嘴唇就軟軟的。上妝時若用到比較gān的唇膏,也可以先拿它打個底,感覺就舒服多了。
她和幾個基友都喜歡這款,隻不過喜歡的味道不同。她最愛的就是手頭這個薄荷味的,塗上去多一層清涼感,覺得更舒服一點!
多了件趁手的裝備,司妍感覺很好。然後又謹慎地點開好感度麵板看了一眼,藍渺頭上確實懸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藍色的“友好”!
目光一瞥,胡姑娘頭頂上的大紅“敵對”也是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