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吐血了啊。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看到她腹部有傷,但體力不支倒下時,手裏的鑰匙串還在丁零當啷作響。
沒錯,這就是那個萬惡的牢頭,是他常在褲子上串的鑰匙。
果然,那狗東西也迫害了這個小少年,不過好像被反殺了,這小少年逃出來了……因為他拿到了鑰匙。
“小兄弟,挺住,加油!”
“救我們!”
“你把鑰匙扔進來,我們開鎖,我們救你!”
“求你了!”
“哥們,加油,挺住啊!”
在一群人瞬間機靈起來的鼓舞下,扶川故作虛弱……還是啪一下倒下了。
但倒得很近,剛好倒在一個牢門邊上,裏麵女眷居多,手上的鑰匙串也剛好落在邊上。
哦豁!
一個婦人試圖伸手去勾,但總是差一點點,一點點。
天呐,這天地之別的一點點,他們的希望,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點點。
這望眼欲穿的一點點。
在眾人的大聲呼喊之下……
扶川本來覺得差不多了,想“掙紮”著起來,結果不知道哪個人才急中生智脫下襪子,“我來我來,我這個襪子肯定能讓他清醒,我扔一下。”
這特麽的!
扶川一下子就機靈了,手指動了動。
“哎呀,她醒了,沒死!”
在掙紮了兩下後,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他們,喃喃道:“我沒死?你們是……跟我一樣?”
“對對對,小兄弟,快把鑰匙給我們!”
“我……好。”
她試圖扔鑰匙,但是沒力氣,於是,她掙紮著,一步步蹭過去,愣是流著腹部血,蹭了血跡過去,把鑰匙送進了牢房裏,然後躺在那奄奄一息。
其實,她在看這些人的反應。
如果他們卸磨殺驢,那就……怪不得她了。
但如果隻是卸磨卻不殺驢,那是最好的情況她就是完美受害者。
隻見牢房裏的人出來了,好幾個人根本不管扶川,尖叫著狂喜著往外跑。
逃出來後,那個婦人一聲吆喝,喊來幾個還算有些良心的人,跑來給扶川看傷口,緊急給她包紮。
扶川懨懨中,抓住了這個婦人的手腕,吊著氣說:“官方的船隊要來了,別亂跑,會得救的,我是景陽謝氏家主之子,乃貴族之後,你們既對那邊的人說是我殺了這些盜匪,這些盜匪都是我用機械馬炸死的,這次剿匪的功勞就都在我身上,但我傷重不治,是你們……是你們救了我們,我們一起逃出去……知道嗎?這樣,按照帝國法規,我們就都能拿到……拿到這裏的資產……你們才能……好好生活……活……”
“為我作證,說我是……英雄!”
然後她閉上眼,昏死了過去。
飛船懸於長空,破雲穿瘴,很快鎖定了盜匪窩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