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一覺醒來,發現原來的護衛都換了個新麵孔,她故作懵懂問原來的人呢。

“回稟克戾少爺,他們犯錯了。”

“犯什麽錯了?”扶川明知故問。

這個護衛低下頭,恭敬道:“對您不敬,就是他們無法被原諒的最大錯誤。”

哪怕這種不敬是謝安引導且默許的,但結果得他們自己背負。

扶川也沒問這些人的下場是什麽,她自覺自己暫時還保留有淳樸良善的一麵,但出於自保,又沒法放棄對付這些對她懷有惡意的護衛們,那就隻能裝不懂的時候就當真不懂。

“好吧,知錯能改就很好了,中午吃什麽?有澳龍嗎?”扶川一副睡過一覺認命擺爛的架勢,護衛們低頭說沒有澳龍,但有牛肉雞鴨等等好吃的,她想吃什麽都可以。

從他們的反應,扶川可以看出他們表情的語言:現在不一樣了呢,尊貴的謝克戾少爺,現在您對謝家又有用了,至少不能讓您像一坨爛泥一樣死在這個小破農場裏麵。

既然如此,她當場可以下樓了。

下樓的扶川在餐廳看到了早已被農場仆人們烹煮好的菜肴。

黃燦燦的炒土豆,酥香的烤雞,恰到好處的椒鹽牛肋排,以及嬌嫩的小雞燉蘑菇,新鮮出爐的烤麵包等等,這些都在告訴她你的詭計成功了,我的少爺。

但扶川知道這既是謝家的示好,也是一種試探,因為謝安肯定會懷疑背後這些事會不會是她搞的,那麽這個護衛為什麽戴著耳機?

她故作狐疑,反而一副不敢吃食的樣子,警戒問護衛:“什麽意思?斷頭飯?父親要殺我?還是我那些兄弟要殺我?”

護衛自然否認,接著解釋:“其實是那些護衛無禮,被家族一些仇敵利用了在外麵造謠,少爺如果聽到一些風聲,千萬別誤會,也別亂說,不過這一路來您沒發現飛船外麵有人跟蹤碼?”

有人跟蹤?不是攝像頭嗎?

他看到的是扶川一臉錯愕,錯愕什麽?

扶川蒙蔽道:“人?有人?飛船有人在飛啊!是暗殺我的嗎?你們沒發現?不是,之前那一批護衛沒發現?我的天!他們是幹什麽吃的,早該拉去懲戒了!該死的!”

她的關注點顯然偏了,盡顯怕死又自私的一麵,護衛垂下眼,在耳機裏謝安的提醒下,說:“不是人,是有人操控攝像機尾隨拍攝下了一些畫麵,少爺您以後解釋下就好,現在家主已經知道了,也懲戒了那些護衛,現在其他人都知道您是謝家的少爺,不會再慢待的。”

扶川這才恍然,悻悻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又有人要殺我,咱們謝家一定很牛逼吧,是超級大家族吧,不然怎麽這麽多事?”

這狗爹這麽多事,認個兒子跟康頓莊園大貴族分遺產似的勾心鬥角,一定很牛逼吧?

這話滿懷驕傲,卻讓護衛跟監控那邊的謝安略有尷尬。

雖然對比平民是了不起的存在,但在貴族體係裏麵,還真不算什麽,這倒黴兒子怎麽這麽不會說話,膈應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