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豬圈牛圈羊圈以及雞鴨圈全空了。

不是?這些牲口呢?

他們再去廚房那邊的院落一看,一群佃戶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都被殺了,除了個頭小的牲口,其他成年牲口基本都被殺了,皮毛都剝了個幹淨,一大堆毛毛堆滿了倉庫。

我的天呐,這可是數百數量的牲畜啊。

此時他們還看到垃圾少爺沐浴後穿著浴袍叉腰站在那指揮,說是要把這些肉類打包真空裝好,改日直接賣去市裏菜市場,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花掉的錢掙回來。

“至於小的,等過幾天賣給其他農場。”

佃戶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自私殘暴愛財的人,臉色灰敗之下,卻無力阻止,隻能木然看著這一切,而轉頭,扶川看到他們把整個農場都給收割了,果然生氣了,大罵他們忤逆,是不是不想幹了!

老佃戶按著心髒,差點氣吐血,此時卻是木然回懟是聽了她的話,以為她讓的。

“你!你個老頭子!你故意的!”

扶川故作生氣,罵了他們幾句,哼哼唧唧走了。

這群佃戶工人跟廚房的廚師們目光對視,皆是無奈。

有這樣的主子,估計這農場待不下去了了,可是他們這樣的農民,又能去哪裏呢,這拖家帶口的,要麽忍著吃屎掙一口飯,要麽吃一口飯當一坨屎。

這世道……太難了。

扶川上了二樓,看著這些氣氛低迷的佃戶,有些無奈揉揉臉,神情無奈。

這樣的世界,誰又是完全自由的呢。

她好好一個從小被誇的胡同大院第一好孩子,一輩子遭過的白眼都沒剛剛那些佃戶看她的眼神厲害。

“希望他們多熬幾天。”

廚房這邊,佃戶們的確準備連夜辭工走人,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殘忍的老板肯定不會把工錢給他們了,還不如早日離開,省的被她繼續奴役。

但廚師長忽然拉住了老佃戶,“老張,先別急著走,把飯吃了。”

“吃什麽飯,吃不下,哎。”

“急啥啊,你看灶台,那些都是要煮的,沒有全包裝。”

“啥?你膽子這麽大,敢……”

“呸,胡說啥呢,她讓弄的,明確說了給你們吃的。”

老佃戶一臉不信,若有所思,“難道她是想趁著給我們好吃好喝的,借機賴掉工錢?”

這種操蛋事也不是沒有,他們就認識其他的農場被這麽搞過,聽說有生計艱難的佃戶因此舉家燒炭自殺的。

廚師長皺著眉,“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著這人怎麽說呢,以我的觀察,我就跟你說哈,之前殺那些牲口的時候,她都不在跟前看,倒是讓我喂酒給那些牲口,要弄醉了殺,我還納悶呢,這酒可不便宜,以前那管事寶貝著呢。她說是怕太吵鬧,煩人……但以我這麽多年的閱歷。瞧著這人其實是見不得這樣的血腥,說明她骨子裏其實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