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考本來就是教育的結果,是分配不均的結果。

你說這些老百姓真的關心那個駕駛員的死?關心藍家這些事受害者們的利益嗎?

不,他們發泄的是內心的不平,是詭秘的厭憎,是難以言說的嫉妒跟攻擊欲。

而這些情感的源頭是什麽?

是貴族的不克製,不低調,太放肆,以及貪心。

藍族長看著這些滿世界刪都刪不完的新聞,而且下麵不斷有推手拱熱度,他知道完了,藍家擺不平了。

因為這些事根本就是謝騰兩家可以辦到的。

這是整個景陽市的權貴階級在動手!

他們在針對藍家。

該死!

時機,是最長久的謀劃,也來源一瞬電光火閃的殺意。

洗手間裏,扶川低頭洗手的時候,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幽深,而身邊的矮大緊還在想著生意的事,他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哥,其實我錢已經不少了,但還是覺得遠遠不夠,我是不是太貪了?可我又控製不住。”

扶川擦手,淡淡道:“你能控製不尿尿嗎?”

矮大緊:“那當然不能。”

扶川:“那不就行了,隻要不尿到別人身上就好了。”

矮大緊:“額,那如果別人欺負我們,尿我們身上呢?”

她轉身了,一句話就像是廁所裏的一次衝水,不大不小。

“那就把他們家的馬桶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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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扶川跟矮大緊磕完了兩包瓜子才進來,其他人自然也已經全員到位了。

1500名考生篩選出來後,聚集在大廳,因為都是年輕人,麵孔生澀,但氣氛熱烈。

不過仔細一看,謝騰兩家基本全軍覆沒,隻剩下一個謝克戾。

藍家子弟基本都在,隻少了一個藍晨光。

你說這好不好笑?

而藍家的事早已滿天飛,無數學子冷眼相看,但藍晨霜還是到場了,神態自然冷漠,好像不受影響。

不解釋下嗎?

解釋不清了,這屎盆子已經扣腦門上了,誰讓他是這場考試變故最大的得益者。

也許就如最後一個家族長輩說的一句話,“最起碼,你得到了第一,穩住它,讓那些想拉你下馬的人知道厲害。”

如果說理論考是他佔了便宜,他本不該得第一,那麽接下來的其他考核,他絕對有把握。

藍晨霜拿出通訊器,看到上麵的一條信息,是藍玄羽的。

我的事,我自己來擺平,你考好就行,在景陽,沒人能爬到我們藍家頭上。

想起哥哥往日沉穩冷然的麵容,藍晨霜穩了穩心態,冷冷掃過不遠處翹腿跟矮大緊說話的謝克戾。

明日實戰,殺了他!

這是家族一致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