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這個周琳琅是真的……
好像更奇怪了。
“多此一舉,作繭自縛。”
“又不像她了。”
扶川陷入沉思,但很快轉身,因為聽到了樓下的一點動靜。
不是聲音或者什麽,而是樓下的人特地設置了隔離屏障。
突然設置的。
扶川微微挑眉,隻覺得可能是伏倻有哪裏不方便的地方,要避著她這個外男。
但過了兩個小時,扶川放下筆,直接離開了房間。
一樓,因為考慮到孕婦的方便,雖然都是奧術師,不是普通人,未必計較這麽一點樓上樓下的不方便,但還是讓伏倻住在了一樓。
一樓的單人房間裏麵配備的小廚房跟所有私人設備,應有盡有。
扶川下了樓,敲了門,但門內沒有反應。
她皺眉,立刻解開了屏障。
解開,是一種冒犯,但這是她的一次試探,但凡裏麵的人沒問題,一定會有反應,她沒進去就不算冒犯隱私。
可萬一一直沒反應,那就……
半分鍾。
裏麵沒反應。
扶川果斷用光線鑽入,弄開了門鎖,啪嗒,門鎖打開。
推開門後,扶川看到了漆黑的客廳,動靜來自臥室。
扶川直接進去,一眼看去,隻見床上的伏倻好像陷入了某個夢魘……渾身冷汗,痛苦難以自持。
扶川站在原地觀察了幾秒,發現這人不是單純做噩夢,而是失去了理智一樣無法脫身出來,但又會咬著下唇克製聲音,白日讓那些男人直眼的殷紅唇瓣此時鮮血淋漓,都染到了枕頭上。
都失去了理智還這麽忍著,隻能說明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好好的姑娘,怎麽這樣,平常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扶川畢竟不是正經醫生,有些看不懂伏倻現在的情況,所以不敢貿然上手,畢竟是個孕婦,動輒牽扯大。
她不得不用扶川那邊的通訊器聯係了柳無士,詢問這種病症的信息。
“這麽晚了還看病?”柳無士那邊回得倒是很快。
扶川:“不在醫館,正好在家裏看一些病症相關的奧義,看到了這個例子,有點奇怪,想著是不是靈魂類相關的病症。”
柳無士:“按你說的,這個男子實力不低跟背景不差卻長期處於這種夢魘,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情況,卻還是忍著,十有八九不是看不起病,而是看了也沒用,要麽就是比較隱晦的疾病,這麽一篩選,你自己應該有懷疑。”
這人怎麽大半夜的還考題起來了。
扶川無奈,道:“老師你知道我半路出家,不太擅長這個,但想著可能是夢障,但夢障這種病雖然是靈魂類的隱疾,這人理當能解,解不了,就說明不是夢障,但我聽說過還有一種深度夢障,是這個嗎?”
柳無士那邊能聽到一些吧唧吧唧的聲音,但他回答得也很快,隻說:“你看下她身上的精神力還有元素有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