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微笑。
謝思懿走到一旁,拿起一顆蘋果,看到了爛了的一麵,皺皺眉,有些嫌棄。
“君子,那不是你們男人的事?我一個女人,就等著找個男人生孩子洗衣服做飯了。”
說完,她隨手把爛的蘋果扔回了籃子裏,重新挑了一個好的蘋果。
不知為何,明明這位謝姑姑言語平淡,也不過激,但扶川就看得出她很嫌棄,特別嫌棄,嫌棄這裏的所有人。
包括白慎的這一番騷操作。
用扶川了解到的某種文化言辭就是:“what a baby”
一群!
她說不上來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很顯然謝思懿對白慎不太感興趣,她不是族長,本不用代表來,推給謝家那位當前族長就可以了。
但她還是來了。
氣氛就這麽僵住了,直到啪一聲。
眾人轉頭看去。
原來是剛剛那個被挾持的倒黴鬼……隨手關掉了火,還把蛋餅翻了個身。
所有人:“!!!”
不是,這人的心理素質可稱王啊!
牛皮!
“老師,還吃嗎? ”
柳無士:“?”
扶川想了下,說:“沒糊。”
柳無士這次反應過來了,“是沒糊,但你不是要給我做蛋卷?你糊弄誰呢!”
扶川歎氣:“哦,被你發現了,真厲害。”
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看不出為這件事的心慌跟委屈。
平平淡淡的,如水包容。
柳無士一臉無語,而頂著眾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扶川神色自然地把菜炒了起來。
白慎被帶走,但走之前看向扶川,“你的眼睛,其實很漂亮。”
扶川知道他說的什麽左眼,精神異瞳。
他在通知他的後台鎖定自己,要下手了啊,因為已經確定了她那條鎖鏈,他通過那條鎖鏈感應到了她體內的精神異瞳,也許連秩序碎片都聯想到了。
紫衣侯隻是順帶勾進來的麻煩,用他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惶惶不安,但那個後台才是殺招。
扶川內心忽然變得平靜,將鏟子搭在了鍋邊,單手插兜,腰上還有緋紅的花粉,轉頭看他。
說了迄今為止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你在車窗上畫下微笑臉的時候,其實不止是為了故意把我栽進去,用我攪混水,而是為了告訴某些人圓圈代表著海域,雙眼彎鉤代表兩座對稱的海島,上鉤的嘴巴弧線意味著這個季節海洋氣候流顯正弧軌跡的,用血是因為這片海域必然還生長著大片的紅珊瑚。你隻是在提示他們落神別莊的正確位置。”
然後是第二句乃至……
“雖然有這些信息,但這個世界的海域太廣博了,加上氣候流變幻莫測,要鎖定這個區域一定需要動用氣候局權限。剛剛已經有襲擊,說明位置已經外泄,你說現在反偵察氣候局那邊,會不會順藤摸瓜找到個別人,而這個別人會不會因為我現在這些話被直接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