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這種稱謂,拆分開來,前麵意味著審美,本就沒有標準,後麵是注定的,你說得這麽龐統,其實是隨口一說詐我底細嗎?反正假如我不好招惹,用的是真容,你就用這種龐統說法來搪塞。”
“但你也不至於對一個陌生人懷有這麽強烈的試探心如果我沒猜錯,你手裏有新型的機械洞察設備,能查看別人的根骨資質,顯然在這些排查之後,對你而言,我恰好是一個陌生的、掩飾過的優越資質體,又不清楚背景,不在你的忌憚名單內,於是你半禮貌半送錢得冒犯我,不就是想無風險探我的底嗎?”
“假如我是個可以失蹤後沒人可以申訴真相的,你就賺了。”
奈文身體僵了下,但很快繼續微笑:“女士,我是真心的,可能不夠紳士,但真的沒有這些壞心思,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而且出價是我的權利哦,你這麽惡意汙蔑我,過分了吧。但我可以理解你因為資金不夠被人截胡的憤怒為了滿足你,我願意做出一些改變,比如。”
“我再加一萬銀耀幣。”
赤裸裸的挑釁。
他已經確定這人不是中部區域他惹不起的人了,因為一旦真有背景,對方已經拿出底牌了。
不拿出來,就說明沒有。
但最重要的是這人說到了關鍵的地方,他必須穩住,而且拿捏出對方,進攻就是最好的方式,且要引開眾人注意力。
扶川:“我出一個銀耀幣,賭那個設備一定藏在你的左手腕上,用一般人都不恥的行為狀態讓人自動回避對那隻手的探查,你可以肆無忌憚用它去查看別人的隱私。”
奈文臉色未變,埋在美女裙子內的左手也僵在那,沒有抽出來。
拍賣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經理們錯愕,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公關危機。
而一樓二樓都有些炸了,34個包廂的頂卡貴賓們雖然自持風度穩住了,但空氣中的氣壓明顯強烈了幾十倍,連那些銀耀家族的子弟都麵色沉沉。
他們都知道這人混帳,但不知道其膽子這麽大!
“奈文,這位女士看來不是我們這邊的人,遠來是客,你的確有些冒犯了,為了我們阿蒙科的風度,你自證下就是了。”
一個包廂門口,沙灘風格,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俯靠在陽台,似乎很平和得做周旋,其實是在給奈文施壓。
這不是為了幫扶川,純屬是因為奈文侵犯到了他們的隱私。
麵對這麽多頂卡貴族的壓力,就算大部分人都惹不起自己,但奈文也眾怒不可犯,自己現在隻有一個選擇了。
他正準備毀掉這個設備,死無對證。
“毀掉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我剛剛已經給某些部門申訴過了,出於近期帝國公布的安全法,為了配合調查工作,任何有關白慎等反賊的可疑線索都可以上交我的申訴理由是白慎跟白樓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謀害了大量帝國精英的前提是具備從貧瘠地區捕捉平民篩查優等資質的能力,基於當地官方多年未發現其破綻,合理猜測其有相關且並不在科技館記錄中的未上市高等洞察設備,恰逢發現,申請帝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