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變異,阻斷那噩夢般的生育弱點,從此真正步入強大家族的行列,讓後代伏氏女永遠杜絕伏倻跟她母親的悲慘命運。
但扶川很平靜,她不說話。
謝思懿;“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這麽殘忍,把她當作這樣的棋子使用,然後與我翻臉,要麽忍辱負重,等著以後報復我。”
扶川還是沒說話。
謝思懿:“你是不會,因為你很清楚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哪怕出於道義上,我應該幫她,像你一樣去珍愛她,但你又從來對別人沒有期待,也就不會責難我的算計。”
扶川:“你這麽了解我,比我了解你,那你能不能猜到我在想什麽?”
“你一定又在想,為什麽三年前在謝安的密室裏,我沒有殺了你。”
目光對視,謝思懿知道這個人依然猜到了自己的秘密,基於那個秘密,自然能看穿她靈魂的特別。
既然有靈魂的好處,那麽留下她的所謂票權就是個笑話,從一開始她的存活就另有原因。
“是,你為什麽不吃了我?吃了我應該對你助益不小,還是說在那時起你就想到了養成我,讓我發揮更大的價值。”
謝思懿手指扣著劍,因為都是血,有些粘膩,不太舒服,她低頭用袖子擦了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瞥到遠處的黃金侯已經有了動靜。
她說:“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因為不管我吃不吃你,對你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敵方,會讓你因為今日的遭遇,將我設定為跟那些人同樣的陣營你的敵人。”
“我不如回你另一個答案。”
“你是知道的,當年我的那位哥哥被謝安算計……你現在應該也知道這背後有一葉跟雷格這些家族的原因,也有李家闕家這些人的推波助瀾,那如果我告訴你,謝堯一開始就知道呢。”
扶川震驚,抬頭對視著謝思懿。
謝思懿彎腰,近距離看著她。
“在此之前,我,他,還有當時的家主老頭子我們三人開過會,礙於某個秘密,礙於我們這一脈為人忌憚,必須推一個最有可能繼承噬魂血脈的人出去頂雷,要麽死,要麽被對方抓取實驗探測。”
“二選一,必須留下最強大的,犧牲弱小的。”
“當時,我的決定是他去。”
“小盆友,你明明這麽聰明,怎麽就不明白,在這世界上是不可能絕對無傷亡的。”
伏倻要脫離詛咒,擺脫噩夢,完成對伏家命運的力挽狂瀾,就不可逆轉自己的死亡宿命。
她的尊嚴跟性命是她的代價。
“權力之上伴生嗜血的荊棘,同樣,荊棘也將嗜血孕育權力。”
因為沒有權力,所以她的傷亡是必然的,但伏倻跟阿筍也是她的代價。
這種代價替換了她的傷亡。
荊棘吸了她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