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覺得,如果她還回來,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親近我跟土土,她對小妹妹或者可愛的小崽子總是比較照顧,仿佛很得縱容。”

“然而這三年,我看來看去,那些人都隻是像而已。”

“棠棠姐,你突然去南部,有發現嗎?”

小姑娘一如既往聰明,既可以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選擇扶川跟謝思懿那個陣營,果斷通風報信給兩人,推助毀掉李家,又逼迫生父舍棄過往做抉擇,也可以敏銳察覺到蔚冥棠去南部的目的。

至今貝魯克的人都還記著有人不懷好意問沈棲溪他們倆父女出賣族人的感覺,她的回答是我沒什麽感覺,至於我爸什麽感覺,得問他自己,畢竟對於男人而言,太容易得到的孩子,自然也不珍貴,額,我說的是反過來說,爸爸這個身份於我,其實也並不是很珍貴。

冷酷無情,睿智通透,根本不被世俗血脈感情所綁架,哪怕起初她那便宜爸爸對她極好,跟她媽媽也的確是懷有真感情才生下她,但沈棲溪還是看得透透的。

她就是要讓她這位爸爸在她跟李家的世俗血脈感情跟撫養之恩做取舍。

缺席那麽多年沒撫養過她,哪怕主觀上沒錯,她沒得到就是沒得到,現在她也不可能為了他去分攤李家的風險,遑論李家這狗屁倒灶的風險還是後者帶給她的。

何況她當時的選擇是對的。

而她隻為值得的人做錯誤的選擇。

蔚冥棠想到當年一些後續,手指點了通訊器片刻,恢復一條信息:“你到南部後,去辦XXX酒店,就是我對麵的酒店,讓土土也去,那邊早餐更好吃一些,別的什麽也不用做,反正,中部的人也一定會找你們麻煩。”

假如某些大親王跟某些部門出於忌憚,提防謝克戾活著從而監視她們,看到這條消息應該會起疑心。

但沈棲溪看到後,並不怕消息泄露,因為她加入謝家得謝思懿庇護後,等於從根本上脫離了帝國法製內的直接控製。

更別提蔚冥棠現在是中央學宮的人,那邊更監視不了,不過她們很謹慎,但凡涉及某些故人,所用的通訊器就非綁定本人的,而且經常換。

她應下了,心裏有些波瀾。

果然南部還是有發現的對嗎。

沒人比她跟土土接觸更多,她也一直都知道土土有種難以言說的能力討人喜歡。

好吧,可愛是無敵的能力。

扶川擦完頭髮後不急著修煉,而是坐在客廳看了一會新聞報道,等早上九點,船醫來找她了。

進門後,船醫看她還穿著睡衣,以及睡衣敞開的口子微微可見的內衣帶子,微微挑眉,“雖然失去記憶,你的審美倒是不差,挺挑的。”

扶川雖然總是偽裝各方麵為人設服務,但在內衣褲跟睡衣等隱私品質上從不肯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