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漾睡眼惺忪,模糊中眼前人影讓她嚇了一激靈,下意識把身子往後一縮。
“是我。”嚴擇允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
“哥哥?”李漾不敢置信,他,他怎麼進我房間了!
感受到李漾語氣裏的不安和疑惑,嚴擇允笑了一聲,說道:“你看看手機,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沉?我先出去了,你快點起床。”說完他便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李漾盯著嚴擇允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還懵懵的,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8個未接電話......我天!我睡這麼死的嗎?她又想起剛剛嚴擇允問自己怎麼睡得這麼沉,腦海裏浮現起昨晚的夢。夢裏她和嚴擇允看海,在沙灘上走著走著兩個人牽起了手,夕陽下,他低著頭看向自己,慢慢俯下,她以為是......夢裏嚴擇允卻伸出一隻手扭住她的臉,說著讓她少吃點,都胖了......這什麼跟什麼嘛!李漾皺著眉閉著眼,使勁撓了撓頭發,像隻剛出窩的兔子一樣,炸毛了。
這邊嚴擇允回到自己公寓,內心還留有一絲尷尬,剛剛進了李漾的房間,屋內淡香淺淺,現在他覺得這麼貿然進入女生房間確實不合適,剛剛也是著急過了頭,不知道小姑娘有沒有被嚇著。
門沒有關,李漾推了門進來,看到嚴擇允在裝袋早餐,早上一茬過後她也有點尷尬,不自然地向嚴擇允打招呼:“早啊。”嚴擇允拎著早飯,隻說了句:“走吧,路上吃,不然遲到了。”
到了公司,李漾坐到工位上,從包裏拿出早飯,一份三明治和一盒牛奶,還挺像她之前做的那份。吃了口,奶香奶香的,嗯,比她做的好吃。
接下來幾天,嚴擇允一直忙著花博會中國館的事,他和鄭皓、唐有煒分工明確,他負責查閱資料進行整體框架構造,力求體現中國特色,鄭皓負責工藝打造,唐有煒專攻繪畫藝術,當然最後的定稿還是由唐良君抉擇。李漾也在李青的耐心指導下實習工作逐漸步入正軌。
忙了好幾天,都是李漾先回去,嚴擇允一直到了很晚才回,但是都會給她發消息問是否帶夜宵,盡管李漾不餓,但她都會說帶一些,隻是為了能在睡前看到嚴擇允一麵。
今天下班李漾也是打算和嚴擇允打聲招呼便自己先走,但嚴擇允破天荒的竟然早早結束了工作,已經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等她了。
“哥哥,今天你怎麼不用加班了?”
“大體框架基本可以確定了,今晚可以早點休息。”
“也是,不然你要長白頭發了。”李漾癟癟嘴,話裏帶著這幾天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的不滿。
“嗬,小丫頭,你是在變相地說我老嗎?”嚴擇允突覺好笑。
“反正比我老,略!”李漾吐了吐舌頭,拿起包就先嚴擇允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出公司,公寓住所近,嚴擇允提議先步行去超市買點菜,晚上他做飯,剛走出沒幾步,電話來了,是唐有容。
“在哪呢?下班了吧。”電話裏唐有容問。
“剛下班,準備回去,有事?”嚴擇允講的直接,大概意思是,有事說事。
“怎麼,沒事不能找你呀。”
“今晚不能,很累,要早點休息。”
“好吧好吧,晚上有個飯局,你陪我。”
“不陪。”
“就知道你說不行,拒絕一次不帶拒絕兩次的啊,九點繁星清吧,有煒、鄭皓和花博會主辦方的總、副工程師都在,你得來。”唐有容說的堅決,不容推辭的語氣。
“行。”嚴擇允這次答應的很快,飯局上的推杯換盞他著實做不起來,但換個地方談談工作也不是不行。
“那就九點見,別遲到。”唐有容掛斷電話。
李漾聽著嚴擇允的簡短對話,大約猜到他好像又要有事了,剛想說讓他先走,自己一個人回去,嚴擇允卻望向她,含著笑問道:“小朋友想不想去趟清吧玩一玩?”
“啊?”李漾丈二摸不著頭腦,嚴擇允一拉她,“走,先買菜回家做飯!”
九點,繁星清吧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下,嚴擇允和李漾一前一後下車。李漾看著門頭璀璨的“繁星”二字,甚是明亮。清吧,她沒來過。
嚴擇允走在前,李漾跟在他身後,屋外璀璨耀眼,屋內光彩琉璃。台上駐唱歌手正在深情演唱,台下差不多都坐滿了人,在各自的小吧台前吃著小食聆聽著樂曲,沒有想象中的喧鬧,卻是另一番雅趣。
嚴擇允很快找到唐有容一行人的雅座,帶著李漾找了個空著的兩人小座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