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空青卻不正麵回答，隻倚著灶台回眸看他。
路辭書的心沉下來，隻用這個動作，他就知道麵前這個人就是空青了！
被欺騙玩弄的惱怒瞬間浮上心頭，路辭書忍不住道:
“你胡亂編一個空青的名字來騙我有意思嗎？！明明身份這麼高！偏偏仙尊卻要這麼戲弄座下弟子！”
空青仔細的洗淨碗，語氣認真:“我沒有戲弄你。也沒有亂編名字。”
“嗬。”自從知道麵前這個人就是空青後路辭書對仙尊的尊敬就一去不回了，他懶得信空青，語氣不好道:“那你是說你的名字就是空青嗎？”
空青神色不變的點頭。
沒有長篇大論，但路辭書就是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了，路辭書終於能明白為什麼仙尊身上有那些違和感了——明明看上去不染凡塵私底下卻會那樣做。
因為他是空青啊！
恐怕當時他也發現自己就在溫泉附近了吧！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那幾天去看他是抱著什麼心思的！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就繼續裝不知道！
路辭書有些惱了，明明知道他就在附近還不喊他出來就在那兒裝模作樣當沒發現他害得他緊張兮兮的，很好玩嗎？！
其實路辭書也知道是他的錯，但是誰讓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騙我好騙嗎？！戲弄我好玩嗎？！還有，空青。我不知道你是靠分身還是用什麼破方法弄出來的兩個身體合夥耍我。但是你肯定知道我有喜歡的人！都是一宗師祖了，能不能不要做那種強迫人的沒品的事情？！”
路辭書說出來狠狠出了一下心頭的惡氣，但下一刻就覺得自己說得太嚴重了——他自己不也有錯嗎？
他抬眸看一眼空青，發現靠在桌邊的空青臉上沒帶怒色，隻是伸著左手放到右手那兒去摩挲著什麼東西，看見路辭書看他，他眼帶笑意回看過來:“罵爽了？”
路辭書不說話。
空青坐到椅子上一招手:“爽了就過來學畫符。”看來他是選擇性忽略路辭書那句“我有喜歡的人”了。
路辭書原本想重申一遍，但是他想起來那天他說這種話的時候空青的瘋癲模樣，觀察一番現在歲月靜好的樣子——路辭書決定不重複一遍，反正空青現在也沒對他幹什麼。
他走到空青身邊坐下，空青拿了筆和靈符載體給他，一邊自己上手示範一邊跟路辭書講小技巧:“引氣入……”
路辭書按照空青的教法動筆，一次成功。
他臉上不免帶上笑意，拿了符在空青麵前晃了晃，無不得意的講:“一次成功。”
空青寵溺的看他一眼，誇獎:“唔。厲害。現在用用？”
路辭書嘴上不說，臉上卻表現出來對空青誇獎他天賦的話的受用來了。不過現在就用符紙卻讓路辭書很猶豫——萬一把飛舟炸了怎麼辦？
看懂了路辭書的猶豫，空青咳嗽一聲，掩唇笑道:“威力不大的。現在用沒關係，不用擔心。就算有事也有我。”
有事就叫他。唔，雖然師祖看上去很文氣，但是這話說出來意外的靠譜。路辭書猶豫一會兒，還是期待的用靈氣驅動符紙，唇畔低喝:
“去！”
符紙被靈力包裹著往前麵飛撲而去，隆然炸開。
路辭書想象中的紫電閃爍並未出現。他麵前展現的畫麵竟然是——
他和一個男子在床上相擁沉眠的樣子，不用看臉，隻看身體，路辭書也知道那是空青。他心中煩悶，卻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沉迷。
路辭書驚得後退兩步，視線閃躲，畫中另一位男子卻轉頭看向他。無意間對上視線，路辭書發現那竟然是季青臨的臉！
雖然覺得哪裏奇怪，可是看到季青臨在自己懷中因為自己產生各種美妙的反應讓路辭書著迷。
“唔……”路辭書察覺到肩上傳來一陣痛意，他轉頭，看到空青扭曲的笑著和他說:
“你真聰明。我第一次見迷情符使用者也會被環境迷住。分享一下，看到什麼好、玩、的了？”看他這臉色，空青是知道這符咒放出來是什麼東西。
路辭書咳嗽一聲，想起來當初他為著符咒猶豫的時候空青臉上的笑！他早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卻還叫他用出來丟臉！路辭書又氣又尬，轉移話題道:“不是教我符咒嗎？怎麼是這種東西？”
空青臉上卻沒有難堪的神色，笑容自若道:“除妖嘛，能除掉不就行了。管我用什麼方法呢？”
路辭書:“……”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