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地那麼髒,隔間也是他打掃幹淨的,路辭書沒有叫別人出去的那個臉,更重要的是:
路辭書是親眼看著青年隨手拉開這個隔間就打掃幹淨的,他並沒有檢查身邊兩個隔間。
也許是不久之前那隻喪屍給路辭書帶來的心理陰影,路辭書有些怕身邊這兩個隔間也有喪屍,就開口請男生留下了。
畢竟如果有東西他是處理不掉的。也不能叫別人出去給他把兩個隔間給查看一遍吧?他一個什麼東西都沒有的人哪裏來的資格對人家異能者頤指氣使?如果真這麼幹了,路辭書覺得自己也沒有衣服換了。
青桉如願聽到男生的挽留,他唇角一勾,回頭又是一副溫潤有禮的樣子,紳士的偏過頭伸出手:“衣服拿不了放我手上吧。”
路辭書臉一紅,低不可聞的“嗯”了聲,將衣服放到空青手上開始脫衣服。
原本路辭書是有些磨蹭的,但他偷偷抬眼看那位青年時發現他竟然真的很禮貌的移開視線沒有看他之後那點不適就立刻煙消雲散了,安全感十足的套上衣服,路辭書驚訝的發現這身衣服意外的合適。
他攏了攏帽子,對站在門口的青年說:“我好了。”可以出去了。
青年回頭,微微笑著看他,然後聲音溫和的誇他:“很好看,很適合你。”
被人誇了……誇路辭書好看的的人這麼多,按理來說他不該為這句簡單的陳述而覺得不好意思,但他就是不好意思了。
路辭書用手圈著衣服領口上的係帶看著男生沒說話。
青桉受不了他這個樣子——他明明不好意思但卻乖乖看著自己的樣子也太乖了。
青桉伸出手給他把帽子帶上,正準備和男生說“待會兒出去了就跟在我身邊”衛生間的門就被“砰”的一聲大力撞開,塑料門猛的撞在牆上,又發出一聲響。
路辭書條件反射的朝門口看去——還好,進來的不是一堆喪屍,而是一個男人。
這男人皮膚黝黑,頭發是幹脆的光頭,臉上帶著刀疤,眼神很駭人,渾身都是腱子肉,站在衛生間門口就像一座小山一樣,肩上扛著一把巨大的刀,大概是因為剛才的一場殺戮,原本應該泛著光澤的刀尖現在正緩慢的往下麵滴著血。
他看到衛生間內居然有著兩個人愣了一下,然後對路辭書身邊的青年說話了:“青桉同誌……這位?”
qingan?
原來他叫qingan啊,路辭書悄悄看一眼站在他身邊身材修長,站在這末世也讓人覺得他很愜意的青年。
青桉注意到他的眼神了,以為路辭書被嚇到了,握了下他的手腕叫他不要害怕,然後神色淡淡道:“嗯,剛才救的。”
剛才救的?這裏剛剛可是有一小波喪屍潮,藏在這個超市裏的大人小孩兒全都沒了,這人怎麼活下來的?看上去不拘小節的大塊頭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掃視路辭書。
路辭書解釋:“喪屍來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裏。”
那個大塊頭狐疑的眼神頓時就變成“不屑”了,不用他說出來,路辭書也知道他在看不起自己——
一個男人,喪屍潮來了不去保護其他人,卻躲在衛生間裏不出聲偷偷熬過這次災難,雖然是人之常情,但這種獨自逃生的事情還是讓大塊頭看不起麵前這個小白臉。
路辭書被他那眼神看得恨不得鑽進地裏。青桉皺眉,他安撫性的揉了揉低著頭的路辭書的手腕,看向那個小山一般的男人,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