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稱呼在他的世界裏可是隻有關係特別親密的人才會喊的!
路辭書看向青桉,沒接那塊棒冰。青桉被路辭書看著,終於想起自己又下意識說了什麼!
他被路辭書看得臉紅又有些生氣,青桉一時沒反應過自己在氣什麼,憋著氣繼續補救:
“我平時就喊我弟弟寶貝。”
“哦!”路辭書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小題大做,他接過棒冰遞到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些憋屈的青桉唇邊,問:“哥哥要不要吃?”
青桉的確覺得憋屈。
他隻是叫了一聲寶貝而已,卻要和路辭書解釋!然後又說了個看起來合理但讓他覺得憋屈的理由,但他的確又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覺得憋屈,最關鍵的是——
明明心裏覺得不得勁,路辭書把棒冰遞到唇邊是青桉還是咬了一口,然後他聽到路辭書笑著說的話:“好吃嗎?”斟酌一會兒,他又說:“哥哥,你想叫寶貝可以叫的,我不會以為錯。”
好不容易好一些的憋屈感又出來了,青桉覺得剛才還味道不錯的棒冰直接讓他從嘴涼到心。
而他還不能做什麼——畢竟路辭書說的是好話!青桉沉默,路辭書沒察覺出來,他咬了一口棒冰,一直看著他的青桉看到了,他心裏的憋屈感總算消失了——
辭書還是願意湊近的自己的,畢竟他吃自己吃過的棒冰也不覺得嫌棄。
路辭書不知道青桉在想什麼,他被青桉帶著在這裏麵晃,青桉對看什麼都驚訝的路辭書興致勃勃的說:
“到時候我可以劃出一塊地方專門讓辭書住,拿蠶絲給辭書當被子……衣服也可以選一些放到那個房間……還可以養一些花當裝飾物……”
他描述著,路辭書忍不住笑——這在末日前似乎很簡單,但是在末日後就不可遇也不可求了,再說,他一直待在著裏麵很悶的,他轉頭想和青桉說不用這麼麻煩,下一刻卻覺得空間在震動。
不是自己的世界,感受到空間震動會讓人沒有安全感,路辭書大驚失色抬頭向上看去。
青桉伸手虛擋住他抬頭向上看的眼睛,把路辭書圈進懷中,說:“別怕,我在構建房間。”
耳邊聽到鎮定有力的話語,鼻息間嗅到青年身上的冰雪味,路辭書果然好了很多,他皺眉:“不用那麼做,我又不會經常在裏麵待。”
青桉微微一笑,路辭書還沒想明白他在笑什麼,頭腦一空眼前一黑,再一睜眼,路辭書已經回到青桉副駕了——他們手還貼在一起。
路辭書沒心思管這件事,他看著季青臨,問:“我怎麼出來了?你帶我出來的?”
青桉看他點頭:“嗯~”他似乎心情太好,單單一個“嗯”字都叫他說出唱歌的意思。
路辭書沒問題了。他往副駕駛的靠座上一靠,正準備安詳的躺好,自由往下滑落的手卻突然被青桉握住。
路辭書睜開眼睛,偏頭看向青桉。
青桉在逆光處,路辭書現在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因此全部感官都放在了青桉握著他的手上——
路辭書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捏了捏,然後那雙微涼又微軟的手指在他手上滑轉幾下,路辭書此刻都心神都係在那隻調皮的手上了,他忍不住暗暗猜測那隻微涼的手指下次又會點在什麼地方。
哦!原來是在無名指上麼?路辭書眼睛似乎還看著前麵,心卻落到那根被纏住的手指上了——他感覺到青桉微涼的手指在一圈一圈若有若無的環繞他。
存在感太強,路辭書覺得好癢……
他不習慣的動了動,又看見青桉神色如常的臉,他說:“寶貝,差點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