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陽下落,日光西沉。天際各種顏色交彙,淩亂得像是一盤顏料被打翻了然後又被人胡亂抹上畫布一般。
曠野遠離西方那邊的已經黑了,草地幹燥得一踩就碎,熱風呼呼的吹。
因為是末日,曠野上很安靜。這一個小世界似乎隻有青桉和路辭書兩人,青桉忍不住了,他把路辭書抵在車身上,微微彎腰:“為什麼啊?”他伸手捏著路辭書的耳垂:
“我對辭書不好嗎?不貼心嗎?辭書不喜歡嗎?”
被抵在車身上,路辭書忍不住想起來一個詞——“壁咚”。
他情不自禁的想象——那像自己這樣被圈在車身又是什麼咚?然而不論是什麼,這動作似乎都沾著曖昧。
這麼一想,似乎說話也不利落了,路辭書低下頭因為不好意思,話說得很磕巴:
“好……好的”也很貼心,可是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這不好!他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抱來抱去,感覺好沒麵子呀!路辭書原本是想這麼說出來的,可是一看見青桉的臉,他就垂眸認輸了——
抱就抱吧,反正他自己清楚他有男子氣概!而且青桉這樣真的很貼心,他又很香,被抱抱也不會怎樣。
路辭書把自己說服了,他搖頭:“嗯。我們去找其他人吧。”
青桉看了路辭書一眼,確定自己沒在他眼中發現“厭棄”或者“我忍”就牽著路辭書往一邊老胡他們幾個人走去。
熱氣拂麵,草地走起來吱嘎吱嘎的響。路辭書被青桉用涼氣包裹住才好了許多,他問:“怎麼紮營要往裏麵走一點呀?”
他們的車是順著已經破了的公路開過來的,開到這個視線寬闊的草地就停下來紮營了,隻是和路辭書想的不一樣,紮營的地方並不在路邊。
青桉耐心跟他講:“這條道通往方圓幾百公裏唯一一個基地,經過的人還是挺多的。
現在末日了,除了我其他人不要信。”他看路辭書,路辭書點頭。
青桉又繼續講:“有的時候可能會打上一場。不過嘛”他語氣慢條斯理的:“我並不怕打架。”
青桉說這句話的時候自信極了,整個人像是在發光,在末日殘破荒涼卻震撼的景色中,路辭書覺得此刻的他亮眼的驚人。
他確信——他的心髒此刻因為青桉跳動加速。青桉在他麵前從來是溫柔的、紳士的、甚至還有點可愛的,現在,他毫不掩飾的強大卻讓路辭書激動。
人都慕強。路辭書深深的看一眼青桉,主動握住他的手。
青桉方才君臨天下的氣場頓時一僵,他看了一眼路辭書主動握他手,呆呆的。
路辭書忍不住笑——這麼可愛。他故意使壞捏了捏青桉的手指,看到青桉臉上飛速染上紅霞後又換上一臉疑惑的神情語氣無辜的問青桉:
“哥哥……你臉怎麼紅了呀?”
說著,路辭書還要上手去捏。他看到青桉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後漂亮的肌肉緊繃起來似乎隨時要害羞的避開路辭書這次動作,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忍了下來。
路辭書手碰上了那邊光滑白皙的肌膚,他看青桉眼睛,青桉垂著睫毛遮住了眼神,卻遮不住臉上的緋紅。
更可愛了,路辭書的惡劣一展無遺,明明別人都害羞了,他猶覺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