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桉手指沾著乳白色的藥膏,輕輕點在蹲在他麵前的路辭書的肩上。藥膏需要揉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藥效,青桉急迫的希望路辭書身上的紅痕消失,因此耐心的揉了起來。
起初他是很溫柔的,可是他從這個角度看不到路辭書的臉,隻能看到他性感的鎖骨和留在上麵的紅痕。青桉自然不得不想起吮吸出這個紅痕的人——他吸出這個痕跡是什麼意思?向別人展示這是他的所有物嗎?
這怎麼可以!青桉克製不住的暴虐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重——他希望這個礙眼的東西趕緊消失。
然而生氣的人總會忘記很多事情,比如說青桉——藥再怎麼有效也需要時間的,他現在這麼揉隻會讓路辭書鎖骨那一塊兒更紅。
索幸青桉雖然生氣但也知道克製力道,路辭書隻覺得癢和熱還有一股力氣把他往青桉腿間壓,並沒有覺得鎖骨快要斷了。
他揚著脖子看青桉,青桉卻不看他,隻一心一意想要消滅那塊紅痕。
路辭書隻好艱難出聲:“哥哥。”
青桉揉鎖骨上那塊藥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繼續揉起藥來,隻是動作慢了下來,顯然他在注意路辭書究竟打算說什麼。
路辭書微仰著脖子方便他揉,看著他,有些委屈的說:“你可不可以換個姿勢呀?我的腿好像有點麻。”其實重點才不是腿麻呢。
主要是因為帳篷內的布置問題,床和草地之間是有高差的,因為青桉坐在床邊,路辭書就蹲在他腿間了,姿勢問題,下邊一點就是青桉的重要之地,先前還沒注意,可是青桉用力揉路辭書鎖骨的時候路辭書就會不自覺的往下麵縮,眼下,他鼻尖幾乎要貼上那塊地方了。
路辭書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出聲叫停青桉。
青桉顯然注意著,看到路辭書眼神之後挑眉:“怎麼,有味道嗎?”
“……”一句話把路辭書給弄沉默了。顯而易見,並沒有味道。身上不知道幾個異能的青桉在末日過得有多滋潤別人根本想象不到,他要是不幹淨,就沒有幹淨的人了。
隻是……問題不是這個吧?
路辭書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青桉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正當路辭書準備補救時,他的手被青桉握住,下一秒,幾乎可以用得上“飛”這個詞,等路辭書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到床上了,而青桉正握著藥蹲到了他的腿間。
路辭書手撐在床上,看見這一幕有些愣。
原本被路辭書嫌棄了青桉心情就很不好,眼下路辭書又這麼呆呆的看著他,他心情更不好了。
青桉右手握著藥膏,歪頭對路辭書笑了一下,語氣拖長:“怎麼樣大少爺?這個姿勢滿意了嗎?”
路辭書:“……”該說不是,不是很滿意,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你穿了衣服我可……
路辭書麵紅耳赤,沒了之前的記憶,他現在和雛兒也沒什麼區別了,當下就克製不住想要把無意間被青桉分開的腿合緊。
然而青桉察覺到了路辭書的意圖,伸開手壓在路辭書的膝蓋上,抬眸看路辭書,語氣很不客氣:“你要把我甲在這裏麵嗎?”
路辭書:“……”他耳垂紅的滴血真想默默捂臉——求你了,別說了。
青桉果然沒多說,他漫不經心的沾著藥膏,一邊叮囑路辭書:“安靜點,別亂動。”
什麼話啊!可是路辭書根本不敢和他多說了。他微微偏開頭意圖裝不知道這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青桉的手已經從鎖骨上移開了,理智回籠,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想讓那淤痕消除根本不可能,隻能讓它一天天變淡,但在抹藥膏的時候青桉發現了一件事——他可以揉紅路辭書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