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的皮膚有一點微涼。
……
十秒之後，路辭書抬頭，他抹了抹唇瓣，問季清允:“哥，這樣可以了嗎？”他臉燙得要死。
好在季清允沒有笑他，隻是站在鏡子那兒照了照，然後點了下脖子上的另一個位置:“不行，位置不對，顏色也有點淡。”
路辭書:“！！！”他有些想哭:“哥哥！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可是我見你聽入迷的就……唔”嘴巴被手捂住，季清允隻能停止說話——他感覺到了頭發蹭著臉頰發出的癢意。
這一次說不清過了多長時間，路辭書覺得自己有些缺氧了！
\/才離開那塊地方。
\/安靜的房間發出一聲柔綿的響。
路辭書抹著唇瓣看季清允:“現在……可以了嗎？”他看了一眼那個痕跡，有點發紫了。
路辭書皺眉:“哥，痛不痛。”
季清允神色看上去沒有一絲變化，他伸手摸了摸那個痕跡的位置:“不痛。挺舒服的。”
“……”路辭書一方麵覺得他語出驚人，一方麵又覺得高興，最後他隻能捂臉:“哥哥，我回房間了。”
季清允掃他腰腹一眼，語氣淡淡:“回去吧。”
“哦。”路辭書回房間了。安靜的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天花板，路辭書的腦袋仍然還是胡思亂想，他拿出手機準備打兩把遊戲緩緩，又聽到他哥的聲音。
“路辭書。”
路辭書隻好出去，然後他發現他哥不是在房間叫他的，是在衛生間叫他的。
路辭書:“幹嘛呀哥哥。”
季清允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害怕，你先別走。陪我說話。”
“哦。”路辭書習慣了——有些時候季清允就是會說“他害怕”雖然這麼多年來路辭書沒見他哥怕過什麼。
習慣的靠在衛生間牆上跟季清允說話:“哥哥，晚上吃什麼？”
衛生間內傳出男生低啞的聲音:“看你想吃什麼。”
“哦，那我要吃胡蘿卜。對了，你不是缺鐵嗎？得……”
“嗯……好。”
季清允答應他的語調有點不對，偏偏路辭書對這種語調還有點熟悉，不等他想起來，洗手間就傳出抽水聲，路辭書不想聲音的問題了，走過去問季清允:
“又害怕什麼？”
“嗯。”季清允聲音淡淡的聲應。路辭書聞到到聲音有一種他很熟悉的味道，他抬眼想問季清允“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然後發現季清允的臉有點紅，路辭書一愣，又想問季清允是不是有點熱，然而他話沒問出來，洗手聲就響起來了，路辭書的注意力轉移了，他低頭。
水嘩啦啦的流，透明的水落到季清允的手上，路辭書注意到季清允的手心有點紅。
也許是今天拎菜拎出來的吧。
路辭書又把之前的話吞回肚子裏，關心的問他哥:“哥哥，你手怎麼了？拎菜的時候拎的嗎？早和你說給我了。”
季清允頓了一下:“嗯。”
“疼嗎？”路辭書問。
“嗯。”季清允點頭。
路辭書起身翻藥，拿到藥後他坐回位置上:“手拿來。”
季清允頓了一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路辭書。路辭書被這一眼看得莫名，正心生懷疑，又見季清允伸出手放到餐桌上然後操著他那個好嗓子說:“那就謝謝辭書了。”
聽到季清允這句話，路辭書立刻把心中的懷疑放下，專心的給季清書揉手，一邊揉一邊說:“哥哥， 下次提不了就讓我來。”
季清允唇邊掛著莫名的笑:“怎麼能讓辭書來？辭書不願意的。”
路辭書皺眉，手上揉藥的力氣懲罰般的加大了點:“你怎麼這麼想我。你對我這麼好，都不叫我就說我不會幫你啦？”
手上的力道加重，季清允卻悶悶的笑了起來，他另一隻手輕輕抵在自己唇邊:“好…啊.。”
路辭書覺得麵前的人有點不對勁，但最終沒能說出他哪不對勁。揉上的藥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路辭書鬆開季清允的手。
季清允順勢把另一隻手背到身後，他問路辭書:“你是去自己房間還是回我房間？”